我回到屋里,妗子正在往编制袋里装南瓜,母亲说城里有,妗子说你那是买的,这是咱自己种的,好吃
正说着,大表弟媳妇用自行车驮着一袋面从外面回来,说这是特意去磨房给我们新磨的面
盛情难却,母亲一一收下
我再次看表,示意母亲该走了,母亲从凳子上站起来又坐,总也迈步出老舅的大堂屋,我催了几次,母亲才被众人簇拥着走到车前
母亲在麦子成熟的季节总会坐立不安,在麦子开花和叫嚷的日子里,在收割机轰鸣着开过原野和道路的时候,我可以感受得到她的忧郁
生命是简单的,有生有死,花开花落
心情也是简单的,有喜有悲,有起有伏
有时一个简单的自然现象,就会使人轻松,给人快乐
一支“海棠,”踏风而来,送来了她的芬芳浪漫,我的心情也不再束缚于季节的锁链,变得轻松恬淡
有时觉得,心情本没有想象中的复杂
它的轻松,早已存在于我们简单的思想中
只是,他常常固守在习惯的堤防中
囿于篱笆的束缚,而变得沉重
一有合适的触动,即使是一丝风,也会吹拂起本身的轻盈,于是人也会变得轻松,思想也变得自由驰骋
海芋依然是你的心头至爱,还带着你虔诚的心语,你把遥望抛向天涯,捎在云端,当它如云彩飘到我的脚下,我却不敢妄言这姻缘是唾手可及,这或许是另一出故事的开始,只是你我能看到生的别离,却未必能悟出缘来的深浅
为你而忧,当是平常心事了,轻忧无叹,深忧则怜,如花初放,却只是一个人的细细揣度,一个人的缄默独行,命运错开的时光,如今细细思量,也不过是浮名的虚妄,梦中的一醉贪欢
还有什么呢?《俯》的扉页被我狠狠地写了个“操”字,那书页还弥漫着芬芳,我感觉很不配我的字
船头是一堆烟头,我突然发现我好似已经一天没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