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离开了生活了十多年的中原,离开了这块皇天厚土,离开了那些同甘共苦的兄弟们
上车了,我的落脚点在两节车厢的对接处,于是哐噹巨响声伴随我一直到了四川成都
看看我的行头你就知道我像一个逃荒的,所有的书和破行李卷装在一个蛇皮口袋里,我就坐在行李上
列车开始鸣笛出发了,但是我的前方却很模糊,眼前不断闪过的是棉花,芝麻,玉米杆以及中原上所有的景物将从此消失在我的视野里,而云南在我脑海里也已经像印了水的墨迹,很淡,很淡
多年来我一直靠着书信残存着点滴高原的印象,那些书信就在那个包里,足足的一尺高,高原平原的描述多年来全装在信笺上的墨迹里了,小时候的种种事情只是零星地泛在脑海里,我把头埋在双腿间,十多年终于把我完全改变成了一个北方人
没有多少单词,但我很沮丧
因为有些人真的冷静下来,给我一封信,即使我已经结束了,我仍然很开心
笔写的笔,这是一个遥远的问候和关注
这些我希望我的朋友们会觉得当我写的时候,我可以感受到它
大理的雨,也充满了情调,不经意间便从苍山之巅飘洒而来,细腻、透明,犹如白族少女手中刺绣的彩丝,灵动地飞舞着,绣出石板街的空朦,绣出了戴望舒《雨巷》的意境,甚至将匆匆来去的过客,也给绣了进去,让人恍惚觉得会有什么东西顺着雨丝滑下来,滑进一首诗里,滑进一幅画中,滑进田野阡陌间的低吟浅唱
女儿啊,妈妈不会死了!只要有你在,妈妈就是拚却最后一丝力量,也要打败死神这个无情的东西
实际那些花变成礼品,实际那些路变成祝贺,实际那些寰球变成不行代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