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爷牺牲早,回忆不深
牢记留着一面一撇的八字胡,爱给人起绰号,爱玩笑人
瞥见我用饭,说,老拽(他给我起的绰号),吃的什么饭?条萁纸(干面)?让我看看,呵呵,是糊嘟呀(玉蜀黍面糊糊)
洗手间里,灯光苍白
瓷砖惨白
这两种特有的白色相互的交织在一起,掩映出了我那张颓废的脸
我在这片狭小的空间里用力的呼吸,我害怕自己会就这样悄悄地死去
对着墙壁上挂着的那块镜子我突然大声地笑了起来,我在想这个时候怎么还会在自己的心里存在着恐惧?这个时候应该是不会存在着任何恐惧因素的
就算是面对着死亡我也应该保持着微笑
石头椅子有剩下的老人,拿着一壶温暖的茶,站起来,伴随着淡淡的茶,潮湿干燥和灰尘,皮肤上的毛孔仔细打开,静静地享受这个温暖
老人喝一口,然后慢慢叹息,说:这是冬天的春天!
每一次,我回到村里,都会看到村子里有人在建新房,散乱地堆积着的砖头、水泥、沙子,围绕着正在施工的房子劳动的人们,彼此之间都是亲戚,他们的汗水,往往见证着的一个家族的兴旺,因此他们的脸在,都在沉静中带着一些恬淡中的自豪
离工地稍微远一点的地方,坐着一个老人,他已经衰老得干不起泥水活了,却还是在那里,一刻不离地看着施工的进展,甚至会把施工的主持者叫到面前来,凭着他以往的经验,让施工人员对房屋的构造进行改动
而房子是年青一代建的,钱也是他们外出打工挣来的血汗钱,怎么能够轻意改动?于是,两代人在工地上发生的争执,老人凭的是他在家族里的权威,年青人凭是的他的经济支撑
他们的争吵根本不可能形成结果,使得施工人员不知道应该听谁的,从而影响了施工的进度
夜色降临了,工地旁边的简易棚里,火塘燃起了熊熊的光焰,两代人在烟叶与茶水的铺垫下继续他们的争执,直到子夜时分,才最后形成互相之间的妥协
第二天,工程继续进行
如果不能应付和忍耐,失恋就是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