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爹下世后,二妈多的时候在他的两个女子家
二妈时常念起我,我也时常去看二妈,我每次去,二妈总是喊着我的小名,问问家里的大小事,二妈没有太多的伤悲,一切都在平淡中慢慢度过
大爹下世后的第三年的中秋节,二妈也走了
走的时候竟然和大爹出奇的相似,之前没有任何征兆
又见老屋有一支有关老屋的歌,在心里打了很久、很久的漩涡,一直没有唱出来
今年春节,我终于在侄儿的陪同下回了一趟老屋
天!这是那栋我熟悉的亲切的热闹的、生我长我、陪伴了我十八年的老屋么?怎么这般的低矮?我童年、少年眼中那高大、气派的大斗门哪里去了?那142020-12【原创】
四顾竟是茫然
脚下,群山正海浪般铺展开去,一直延伸到天边,残阳洒在上面,更添几分雄浑
我立在那儿,感到又一次迷失了自我
许久许久,我把目光投向来路
来路那些原本平凡至极的景色,此刻竟然发生了奇妙的变化:原本青翠的树林已淡成一团绿雾,偶有几处屋角露出,白墙红瓦,仿佛在显示色彩的魅力
几缕炊烟,悠然升空
丘陵起伏的原野上,自然舒展的小河,扭动着灵巧的身子,亮闪闪地在山岭树林间隐现,周身往外透着灵气
就连那连绵起伏的丘陵,此刻看去,也像一幅大化流衍的长卷,气韵格外生动……?难道那就是平淡无奇实实在在的来路吗?难道那就是曾经充满了恩恩怨怨忧愁烦恼琐屑不堪的故园吗?
我站立的位置,就在我教书的学校外面
公路两旁散落着稀稀疏疏的人家,几十米,几百米不等
除此之外,公路两边还铺展着大片大片的竹林,全是水竹,向公路的两边水一样漫过去,因此这条狭窄的公路便给人一种曲径通幽的感觉
不远处就是一个全国著名的风景区的进山口
平时学生放学后,我们几个老师常常会沿着这条公路散步至零公里,进山的起始地,再往上走就是著名的峨眉山风景区了
这里有一块高高的牌坊,牌坊下面是风景区设置的购飘处,卖飘的有几个是当地的村民,穿着统一的制服,我认识他们
我常常看到外地的游客在那里和卖飘的人讨价还价,我知道他们从很遥远的地方,慕名而来
我虽然就在峨眉山脚下的这个村子教书,可一次也没上过金顶
曾有好几次登临的机会,却被我一一浪费了
有两次还是在学校读书的时候,学校组织游峨眉山,我选择了回家看望母亲
来这里教书后,一次村里的干部要派车送我们上山,被我们婉言谢绝了,是怕给人家增添麻烦
丹尼尔姑妈躺在床上,很不在意地与侄子一家说着话
她不喜欢他们,即便还有一个可爱的喊她姑奶奶的小孙子
她很快就将他们支走了,她唯一的亲人
外面是法国郊区小镇,没有几个行人,她从窗口向外看,对周围的邻居也充满陌生
?? ??侄子一行告辞时,丹尼尔姑妈没有起来,她说她快死了
女佣说,明天她就会像正常人一样了
侄子叮嘱再三,他没有看见丹尼尔姑妈已经站在二楼,冷眼看着他们的离去
?? ??不明白丹尼尔姑妈为何对人情如此冷寞
影片中,她从头至尾都是个古怪的老太太
古怪到面对细心的照顾百般挑剔,固执地认为侄儿用了她的钱才会这样来照顾她
她在郊区住时,对多年跟随她的贴身女佣一样的挑剔,年迈的女佣为了擦吊灯失足而死,她也没有悲伤的眼泪
她只有卖了房子,跟随侄子一家住进了巴黎
?? ??影片是法国拍的,生活化的场景,几乎没有戏剧的安排,却充满了生活真实感
83岁了,风烛残年,丹尼尔姑妈说自己要死了,她对死亡一点都不怕,似乎随时准备去与故去的丈夫见面
侄儿一家带她去巴黎大街,她不开心,小侄孙来问候她,自告奋勇带她去街心花园玩,她却将小侄孙一个人扔在了街上,独自玩了半天回来了
小侄孙哭着说自己将姑奶奶丢了,姑奶奶却对自己将小侄孙丢了一事只字不提
?? ??一直在想,丹尼尔姑妈的内心世界是怎样的孤寂
她对亲情的寞视,是她八十三来年对人世的看透,不在意人情的冷暖,明知自己即将离世,她变得自私,以自己为中心,将自己排在小家庭的圈外
她在生活中显得落落寡欢,内心有另一个世界,不为外人所知
就像她入住敬老院后,常站在窗口向街上看,一站就是几个小时,没有人知道她在想什么
她在敬老院争得很好的条件,将其他老太太排斥在外,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好恶,古怪得令人大跌眼镜
?? ??丹尼尔姑妈也有快乐的时候,就是她的侄子一家外出度假,一个很厉害的小保姆来照顾她的时候
小保姆不像侄子一家那样小心谨慎,而是大大咧咧,无所顾忌,老太太的那点小脾气根本得不到尊重
几场交锋之后,老太太服了,自己掏钱为小保姆修车,一起到郊外度假
她坐在湖边,一湖清澄的湖水,落叶与青草,起落的鸟群,她快乐得像个孩子
于是她吃自己想吃的食物,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她说,反正是要死的,吃点甜食怕什么??? ??影片没有告诉我们想说明什么,我们看后却在想点什么,想点什么呢?是老人孤独的精神世界,还是面对生命终极的苍凉与平静?也许什么都不是,只是一个叫丹尼尔的老太太古怪的故事
老太太最后逃离了敬老院,无人知道去向
原来她又找到了那个小保姆,她们来到了郊外山顶,面对苍穹,扑面来风,世界如此美好
小保姆快乐地喊着,丹尼尔姑妈则坐在椅子上,慢慢地喝着饮料
歌声唱道:面对死亡,只是生命的生生不息
丹尼尔姑妈古怪的形象定格在了暮色中,古怪的老人,让人无法忍受却不忍离弃的老人,我们无法知晓她的内心却想走近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