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美,我是来押着你回去吃那碗馄饨的,我已经预留出来了,你不吃,我会蚀本的
我大失所望,就为这个
9、女生最爱说反话了,可是每次男生都信了
茶馆几乎是男人的世界,当然偶尔也会有一对情侣出现,但是很少见有几个女人一同进来的
把视线从茶馆延伸到外面,发现夜生活也几乎是男人的世界,也有年轻女孩子的欢声笑语到处飘荡,但却很少见有中年妇女,她们的世界在厨房,在电视机旁,在做功课的孩子身边
有时候想起这些,心中也会有一些惭愧,但是和朋友聚在一起时,就什么都忘了
许多日子以来,我都对这样的时辰过于忽略了,但它却丝毫不以为意地固执存在着
前些时我回家居住,在秋日的长长的午后,瞧着阳光穿越时光的阻隔落在我家的屋檐下,它知道或不知道我在屋子里瞧着它跨过这么多年的寂寞光阴
我回过头去,看着妈妈站在我的身侧,告诉我:今年这玉米产量不错
她嘀嘀咕咕地对我评价哪块地里的长势稍好,哪块地里的更加好,而只有最后一块地里的产量差了点
我虽然不发一言,却很是喜欢听她这般唠叨着
因这样的岁月实在是久违了
“差不多有八九百斤的产量
你舅舅估的
”她大声说着,简直吓了我一跳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已经像隔世一般疏远了这曾经与我命脉相随的一幕幕场景?我不知道了
母亲取笑我:“你打小就不勤谨
你们兄妹几个都是
” 我无言地听着
心里却泛滥着如同江海里一般的潮水
我也不知道这潮水是在以什么样的速度涌动着,或者,是否有过间歇的时分
仿佛并不会听从我的思想,也不会以我的思想为意,即便是唠叨中的母亲,也实在没有指望我在农事上能帮上什么忙
可忙碌中的父亲却丝毫无法掩饰他的怨尤
他的长大了的儿子,像个吃干饭的活宝一般,每天除了写字,对家里来说,简直是百无一用
他对我的好奇感、疼惜感会在最短的时间里迅疾地消失
“我们指望你能帮上家里什么忙呢?或者是赚些钱,或者是给你的弟弟找个好工作
可瞧,好象连自己的事都要别人操心
早知这样,当初上这学,也好象没有必要
村里头当初同我们家一样的人家,都强过我们了
” 母亲说着这话,有时还要抬头留意一下我的神气,她怕我突然恼了
怎么会呢?只不过,我掂量着她的话,慢慢地就走神了
我实在是发现了这安详日子的好处
却不曾想,这安详只是一年到头中非常稀缺的一景
一旦我离开,到了外面,生活就像上紧了弦的陀螺,片刻不停地旋转起来
似乎没有消停的时候,没有无所事事地听母亲唠叨,心里反复希望着她暂停或者受她的鼓舞,干脆也要加入到与她的辩论中,有的只是,白昼和夜间无止境的奔波,身体上的疲乏深入到心的每一个角落,而心里无处可藏可匿的就只有形诸文字了
我的写作,或许是我在不平淡的世界里唯一的留守处
然而,我寄予了它那么多的希望
我的痛苦和通达,甘心和不甘,痛快和琐屑都只有那曾经被写下的汉字知道
其实我读书写字的功利心之重,这些天想起来叫我自己都吃惊
但这两项爱好或工作都没有带给我明确的好处
我只是学会了面对一些自己喜欢的东西不厌其烦,而面对不喜欢的又全无耐心
这种习性延续到了目前
我观察着窗户对过渐渐上涨的午后阳光,想象岁月如同被发现过的,却事实上是早已存在的这种时辰,随意而散淡地落在我的视野的一端
我希望这种平静能够长久地驻留,像希望一段爱情之永恒
我可能永远活在一个渴望与现实世界的不可调和处
往前推许多年,我是不会知道,会有一点谨小慎微的理想,原本其实是如此的微不足道,但却又如此的遥不可及
2004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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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55
那个时候部队里的一些事情需要自己动手解决,比如每周六都要到自己连里的责任田里种菜、种庄稼,劳动强度很高,但周六又是连里改善生活的时候,说白了就是包大包子、蒸馒头
这时候炊事班班长就会到连里找我们连长要帮手:“叫你们连里的那两个山东兵去帮把手,今天包包子
”这样我和另外一个山东兵就可以光明正大的“逃离劳动”
我们年纪小,到了炊事班,班里的人都把我们当成小妹妹,就让我们俩在那里光吃不干活,班长还经常做些家乡菜给我们解馋,用他的话说,为家乡人民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