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都是上坡,河沟右侧,是石盆村的田地,最顶上是鸡冠寨,下面是苹果园,除了山坡,也是田地,有石盆的,也有南沟的
沿着平涉(平山到涉县)公路再行5里地,第一个到达的是南沟的砾岩村,大都姓张,至于他们从那里迁徙来的,我没有打听过
女友工作单位城西,而住所在城东,骑自行车也要半个多小时,再加上夜间有许多路段没有路灯,治安也有所松懈,在万般无奈下,她常常强烈要求我当护花使者,尽管我晚上想读点书,写些东西,但一考虑到她艰难的处境,不忍心拒绝,只好答应
爬山对于我,却是一次全新的体验
我是一向有些恐高倾向的,所以对于那种“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大视野,兴趣并不大
但这次是个例外,山顶上那一片大草场令我生出无限向往
太阳的光芒在天空中弥散开,许多晶针状的阳光刺向大地,地上的草卷曲着叶子,那些高处的树萎蔫着,空气中有一股晒干草的青涩味道
松子们被阳光烤出黄黄的油脂,柠檬桉树经历了上个年度的雪冻,干枯的树枝旁边刚刚萌发出的新梢又让酷热烤得萎靡不振
那条山道现在成了一条通往希望和未来的唯一坦途,干燥的黄土在脚下轻易地扑腾起来,草的碎屑、枯树枝、石蛋蛋,旧年的松塔……几只鸟警惕地在路上逡巡着,想越过那片松子,去在松子边的几丘梯田里寻找一些食物
黄鸟再一次交交地叫起,那些鸟呼地飞走了
我终于看清了黄鸟的模样,它就在前方不远的一棵柠檬桉的树梢,灰色的冠羽、褚黄色的腹和黑色的翅膀,它看上去只不过一只普通喜鹊的大小,怎么会有如此令人心悸的叫声,交……交……拖着长长的尾音,仿佛警醒的佛号一般
这些灰黄的土壤只能适合生长茅草和荆棘,不适合于任何树木,松子应该有些年头了,可它们实在是长不起来了
包括那些杂树,同样羸弱细小,看不出它们的真实生长年龄
一群山羊从山坡上滚了过来,它们像真实版的超大蝗虫,在它们的身后,一片狼藉,四处是凌乱的草屑、残根、扯断的树枝和叶子
饥饿让它们的胃口变得极好,什么植物都可以被它们的锋利的门牙切断、进入它们钢铁般的胃囊
它们依然饥饿难耐,咩咩地叫着,在头羊的带领下东游西荡,山羊们目光炯炯,琥珀色的瞳仁里有一种天生的忧郁
羊让这片山林显得生气盎然,风在羊身后吹着,羊毛纷纷地飞扬,风是羊的鞭子,风赶着羊一直跑
地上有一些蓬草疙瘩,那是羊啃剩的,灰白的干草叶在风中飘着
黄鸟交交地叫了起来,羊伫足不前,它们惶然不安地四下观望
那条道绕来绕去地飘着,像一条晒淡了色的羊毛毡子
实际生存中的情绪寰球,更是离不开二部分的结合
恋情如许,生存如许,两部分旦夕相与更是如许,实际中的很多工作都是如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