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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那个不是倪虹闪烁酒绿情迷人潮沉醉裙馥光鲜的地方,在似乎不怎么平整的街道上文文看到个卖“不记”的就去买“不记”
文文这时候好象明白她的主题了,她是来找人的
而且文文此刻好象明白她去的那个地方或许叫宝鸡
大坑的土坡上,有几只羊正懒洋洋地啃着青草,放羊的老头,坐在坑边小叶杨林里,不停摇着莆扇,手里的暮年欢唱机正扯着噪子唱《刘庸下南京》
这才是今世难预见,不想聚集在此刻我对戏曲不领会,顶多是小功夫陪着奶奶的功夫,有听过少许曲段
但从来此后对于这被称之为国学的保守艺术,我却从来都不太伤风,以至说是会有些不太能接收的,咿咿呀呀,真真是听不懂在嗟叹些什么
但现在,在这窄窄的小路中,一字一句穿堂而来,却是激发了本质深处别样的情绪
循声而去,结果安身在一扇半掩的窗前,我觉得我瞥见的会是一个身着正旦,艳服化装的名伶儿
截止抬眼寻去,却创造那戏台上的却是一个身着大褂大褂妙龄,背靠一八仙桌台,折扇轻摇,兰花指捻,一双桃花眼底似有星子漫漫
此刻细细想来大概即是这一眼,冷艳了我的时间
听着妙龄余音绕梁的调子,看着他略有风情的举手投足,我想这即是招引我走进这小巷的优美了
那年春节前夕,江老师到了我们村
他是来为下期招生做动员的,听说我在家,他首先就进了我们的家门
成了公办教师又当了校长的江老师,看上去比以前更精神,因为穿着西服,头发背梳,使他显得沉稳了许多
他总是那么热情,对任何一个村民说话都笑呵呵的,不要说对我这个曾经让他念叨过多次的学生了
母亲给我和江老师各煮了两颗荷包蛋,吃过,江老师才说,他之所以这么早就来村里动员学生,就因为听说我回了家
他希望我跟他一道,对那些有孩子上学的人家逐门逐户家访
我说我还是学生呢,这样做合适吗?江老师说你不是一般学生,你是大学生,你的话比我的话有分量
接着江老师开始埋怨,说他在鞍子寺教了这么多年,不知带出了多少子弟,但我们村的人不记他的恩,他承包这一年,学生流失相当严重,辍学的那部分也就不说了,关键是有些人把孩子送到了别的村小,经济宽裕些的还送到了乡完小,总之是想方设法不照顾他的
印象中的园林应该是随意而散漫的,无边无际到不可约束
在那里,你找不出一棵树中相同的枝干,花中相同的花朵,找不出一片叶中相同的叶片
树们可以笔直而立,如白杨;可以倒伏地上,如那些枝干黝黑的槐树,只要能继续生存,它们可以随意弯曲,那是它们的休憩状态
花们可以生长在田埂,也可以绽放在溪头
在那样的园林里,你可以粗枝大叶去欣赏它们哲人一般站出的各种自然形态,欣赏它那宛如繁星撒落的各种花朵
在它们面前,你大可“拈花惹草”采摘自己喜欢的草和花,把她们拢成一把沉进溪水浸得透碧,然后湿漉漉带回家去,插入闲置已久的口杯里头
花瓶一般是不用的,嫌它造型太端正太奇特亦太高雅,嫌那耀眼的琉光遮盖她们自然的颜色
在记忆的园林里,你可以与伙伴打闹直到滚躺地上,把草叶碾压得流出甜津津的汁液;可以把拇指和食指反绕成一面十字架,就像相机里的取景框放在眼前,境由心生地感受远山、河流,感受她的广袤和原始的美
如此美妙的风光在掌上领略得一览无余,那该是何等的一种快乐心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