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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10-20 09:00  浏览: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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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幸运归幸运,更多的时候,纸上的荷花,感到的是一种责任的压力

    只要看看这些荷花在纸上一旦驻足妥当,她们就一动不动的情形,我的这种印象也就随之坚决了

    看过许多盛开在纸上的荷花,都是在袅娜之中,绽放出静谧和神情凝重的表情

    我揣摩这样的神情凝重的表情,是来自于荷花对人倾以敬重之情的一种承担

    回顾历史,不难从人类为了生存,采集野果充饥,不久便发现荷花的野果和根节(即莲子与藕)不仅可以食用,而且甘甜清香,味美可口,渐渐地,荷花这一人类生存的粮食来源便深深地印刻在我们的祖先的心中,成为人类生存的象征中,找到人敬重荷花的根源,以及荷花对此所肩负的责任的线索

    至于人出自对荷花的感激,把荷花提升到与龙、螭及仙鹤一样崇高的地位,采用《采莲曲》;隋唐时期的瓷器、铜镜等的装饰多为莲花花纹;欧阳修称颂荷花“香泛金卮,烟雨微微,一片笙歌醉里归”的诗句;南宋画家吴炳的《出水芙蓉》和孙中山先生东渡日本,带去了九颗辽东半岛普来店出土的莲子为友谊信物等形式构建而成的荷花文化,荷花对之亦呈现出谦虚内敛的姿势

    大概,这就是纸上荷花静谧的缘由

    

    可不为姆妈开刀,恐怕会被邻舍议论

    大舅是孝子

    镇中心校的校长,当地响当当的体面人物,他在顾及钱的时候,顾虑的还有名声,他怕别人在背后议论他……

      阳光舔舐着我的肌肤,我听到燃烧的声音丝丝作响

    这声音使我兴奋,也使我安静,思维的脚步在文字织就的田园里逡巡,走着走着就进入了梦乡

    梦中最常出现的景象,是加勒比海,黄澄澄的柔软海滩,碧蓝澄净的清凉海水,高大油绿的椰子树,享受日光浴的男男女女,他们隆起的肌肉,太阳一样的肌肤,昭示着健康和活力

    比起东方那些柔弱苗条的女士,我更喜欢西方那种健美型的女人,后者飞扬着一股生命的张力

    当初我就是按照这个标准挑选媳妇的

    可惜媳妇没有听我“天天早上去跑步打球”的忠言,她的体形在儿子四岁以后迅速发福,发福了的她时常让我感到了一种压力,我便把那些减肥的小广告往家带,一个劲的督促她去减肥

    女为悦己者容嘛

    “当初你不是就喜欢我的健壮吗?怎么?现在看腻了是不?看腻了去找那些苗条的呀

    ”自古忠言逆耳,我的好心肠被她当成了驴肝肺,还招来了一顿臭骂

    唉,世风日下,人心不辜呀

    由此我想到,人是种最难打发的动物,很多要求往往前后矛盾左右冲突,要在诸者之间找个平衡,难于上青天

    

    母亲在麦子成熟的季节总会坐立不安,在麦子开花和叫嚷的日子里,在收割机轰鸣着开过原野和道路的时候,我可以感受得到她的忧郁

    

    我家兄弟姐妹五人,小弟比大哥小十八岁,比我小五岁,是爸爸妈妈的满崽

    妈妈四十多岁才生下他

    我们家住在一个离城很远、又很贫穷的大山沟

    我们从小就得砍山,放牛、扯猪草

    妈妈经常用背带把小弟捆在我的背上,让我背着他去放牛、扯猪草

    他暂暂长大,我有些背他不动了

    有一天我背着他去放牛,走过一条很窄的小路时,不小心摔了一跤,小弟被我抛下了三米多高的田堪

    我姐姐看见,她赶紧跳了下去救起弟弟

    我当时吓得不敢回家,心想撞了这么大的祸,妈妈肯定会打我的

    我钻进稻草堆里躲藏起来

    天快黑了,大我七岁的姐姐抱着小弟来找我,她知道我怕妈妈打,不敢回家,所以一边寻一边喊:“英妹仔,你快回来,小弟没有摔伤,你不要怕

    ”我从稻草缝里往外看,见刚学会说话的小弟也在跟着喊“姐姐回家”

    这时我才敢放心地走了出来和姐姐一起回家

    姐姐说:“幸好那田堪下堆的是湿湿的塘泥,小弟只是受到惊吓,并无大碍

    不然就会出大事了

    ”回家后妈妈居然没有打我,只是叫我以后不要带弟弟去放牛了

    小弟很顽皮,三岁那年正月,他坐在我家地坪边的树堆上玩,谁知那堆树没有放稳,他从坪边摔了下去,一根大树滚下去砸断了他的大腿

    爸爸请来法师替他接骨

    小孩子好得快

    一个月后他又可以蹦蹦跳跳的下地玩了

    他象跟屁虫似的每天跟着我和大姐上山摘野果子,下田捡田螺

    那年农历七月的一天上午,我打着赤脚在自家的田基上捡绿豆夹,小弟跟在我的身后摘些嫩豆夹吃

    不一会听到他哭着说:“有个虫子咬了我

    ”我忙转身去看,只见他的大脚趾上有个红点

    我把他背回家,妈妈说这是被毒蛇咬伤

    妈妈连忙用做伞的头发绳捆住小弟的小腿,一边叫我姐姐快去山下请蛇师,一边抱着他去井边用油草清洗伤口

    不一会小弟的脚肿得发青,我被吓出一身泠汗

    幸亏我没有踩到那条蛇

    我知道山里有种百步蛇,要是被它咬伤就会没得救了

    妈妈说咬弟弟的这条蛇是条聋蛇,毒性不太大

    只要敷上蛇药,个把星期就会好的

    姐姐请来蛇师替小弟敷上了药

    一个星期后弟弟的脚好了,可是却留下一块伤疤

    从此我去捡豆子时再也不让他跟着,我自己去捡豆子时也会特别小心

    我到县里去读初中,小弟才开始上小学

    这时我和哥哥姐姐都相继离开了大山沟,两个哥哥参了军,姐姐到工厂当了工人,家里只有爸爸妈妈和小弟

    那时正是人民公社吃大食堂

    我家的老房子被拆掉,只剩一面光秃秃的土墙

    家中所有的铁器都被收了上去练了铜铁

    以后食堂散了,妈妈只分到半边铁锅和四只碗

    没有饭吃,小弟每天只分到二两稻谷

    妈妈只好带着弟弟去挖些野菜吃

    父亲那一年得了水肿病死了

    从此小弟和妈妈相依为命

    六十年代初,我们那里通讯、交通极及落后

    那年署假学校要我提前去学校上课,只得派留校生步行五十多里来我家通知

    那天晚上大风大大雨,电闪雷鸣

    突然听到轰的一声,我家那面没有拆的高墙倒了下来,正好砸在我们睡的那间屋上,当时那些个同学和我们三母子吓得抱成一团

    屋外雨很大,天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我妈妈说:“你们不要怕,我们的床顶上有楼板挡住,砸不到人的

    ”好不容易等到天亮,仔细一看,天哪,床的四周都是砖瓦,床顶上的楼板也堆满了砖瓦,要是没有那几块木板,我们四个人很难说还有活命了

    我妈妈看到这个情形不但不伤心,反而对我们说:“昨晚有神灵保护我们,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别怕,英妹仔你跟同学去学校读书

    我和你小弟去找生产队和公社,我们家是军属,政府会管的

    ”妈妈这么乐观,我也就放心地去学校读书了

    好在那个时候我们家一贫如洗

    连照明用的煤油灯都没有,晚上靠竹片和松树块照明

    我们在外的四个兄弟姐妹很少有时间回家

    哥哥姐姐们写信回家也要一、两个月时间才能收到

    小弟就成了妈妈的依靠

    小弟初中哔业时体捡合格要去参军

    我妈妈死活不让,她说:“按三丁抽一、五丁抽二的标准,我的三个崽去了两个当兵的,已经超额完成任务了,现在这个满崽我要留在身边养老送终

    ”从此小弟就再也没有离开那个山沟一步

    妈妈患有严重的孝喘病,呼吸就象拉风箱似的,看那样子非常难受

    在外边工作的兄弟姐妹很少有时间回家,而母亲又不愿意离开那个大山沟

    我们只好寄些钱回家,让小弟代我们照顾妈妈

    由于那时医疗条件不好,妈妈只活到63岁就去世了

    就在妈妈去世的前一年,弟弟给我们写信说妈妈病危

    我和哥哥请假回家看望,妈妈对我和大哥说:“我今天不知道明天的事,只是怕我死后你弟弟无人照顾

    所以我想趁你们回来了,帮助小弟成亲

    这样我也会死得冥目了

    ”于是我们尊照母亲的意愿帮助小弟成了亲

    弟媳和我们家住一个生产队,她与小弟从少一块长大的,她很能干

    有她和弟弟照顾母亲我们很放心

    就在我弟结婚的第二年春节过后的二月,妈妈去世了,这时小弟两口的儿子才出生40天

    妈妈死时我们都没有来得及赶回家,我们想人死不能复活,我们回去也没有多大作用

    只要在生前多尽些孝才是真的

    可惜我们很早离开父母,除了寄些钱回家之外,很少在他们面前尽孝,这些事全由小弟在帮我们做

    我要对小弟说一声:“谢谢你,亲爱的小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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