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我视线内一消失,我便开始打电话
我想把责任推给他人
我承认我是个没有勇气、自私的人
暑来寒往,经过一次又一次的飞机播种,又经过一年又一年的育林封山,苍山十九座山峰又重新绿了起来
我清楚地记得,八十年代中期,当地报纸还以《绿色长龙舞苍山》为题,报道了苍山绿化工作所取得的成绩
然而苍山是绿了,但是苍山上流下的溪水并没有恢复到过去的状态
断流的现象屡有发生
几年前,遇到干旱,苍山上成片的松林几近枯死,即使在很远的山下也能看到一片片令人揪心的枯黄,那年夏天,我曾和一伙考察苍山旅游资源的专家进山
当看到山腰修建的玉带云游路以上的松林一片葱绿,而以下成片的松树和柏树却因酷暑的到来而发黄时,一位瘦长个子的专家长太息说,这是由于山腰修建游路切断了山脉水分流通的“毛细血管”所致,而另一位矮个子专家则斩钉截铁地说,这恐怕更与苍山树种单一,满山只有以耐旱为特点的松树有关——要知道,松树并不是一种涵养水分的理想树种
爱,可以组合成许多词组,不知道哪个词组适合哪个人
有点象数学里的排列组合,总能有无数个答案,而真正适合你的答案也许根本就不存在
爱,不是数学,因为爱无法用排列来组合
一扇窗子隔开的仿佛就是阴阳两界,他(她)拥有窗外天地,我拥有窗内人生,各自相安无事
记得入住进来的第二年一朋友来访,夜宿我处,我说叫你一个人睡你敢睡这吗?他说这有什么了不起的
那时窗帘还拉着,那夜月色如水,我呼把窗帘给拉开了,把他拉到窗子跟前,月色下那荒冢上的草在夜风里不停的摆动,更增加了几分阴森气象,这一看他说,你这家伙明天说给我不行啊?于是那晚上他一直缠着吹牛,直到我眼皮再也无力抬起,他说了些什么已然记不清楚,但很清楚的记得他第二天眼皮泡泡的,我哑然失笑,多大胆的人怎么就被那似乎游荡在外面的魂儿给弄得失眠了呢
从此我的朋友大多不会在晚上来找我,都戏称晚上来你这一会,保不准带着个青面獠牙的什么精回去
也好,晚上正是我的写作时间,我说
不来的话倒也合适
要知道我这些狐朋狗友来找我大多要喝上几口的,玩上个通宵是很正常的事情
我们每个人都需要拯救和被拯救
我们的肉体需要拯救,在良心的驱使下,我们也在某个时刻拯救着他人的肉体
可是灵魂呢?在秘而不宣的痛楚中,灵魂往往是真正的弱者,它躲在暗处独自哭泣,独自抚摸滴血的伤口
可是,我们拿什么来拯救自己或者他人呢?在痛楚甚至死亡面前,我们总是姗姗来迟
在几乎来不及觉察的瞬间,那些痛楚的灵魂和肉体就轻易地分离
这真是一个不可思议的瞬间
尽管生命不会永远存在,尽管肉体不会永远鲜活,但我还是感到了一丝深秋的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