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请原谅我这么的爱,爱一个称呼,当有人这么叫你时,你很幸福,这世界还有一个用心疼你的人
不知道你们是否还记我为你们上的《背影》那一课,一向上课声音很响的我,嗓子是嘶哑的,我知道那是我上的最糟糕的一堂课
在上课的前一夜我收到了伯父病危的通知,一向疼爱我伯父;在月台前,发丝零乱,向我挥手道别的伯父,正在离我远去
泪水开始在眼眶里打转,我甚至知道自己的声音是在颤抖的
真的不愿意把这样的插曲写进属于我们或你们的故事里,我只想对你们说:孩子,把握眼前拥有的幸福吧
谁都说上海人坏,然而坏得有尺寸
上海人会谄媚,会阿谀奉承,会混水里摸鱼,但是,由于她们有处事艺术,她们演得然而火
对于坏,其余我不领会,只领会十足的演义都离不了暴徒
善人爱听暴徒的故事,暴徒可不爱听善人的故事
所以我写的故事里没有一个角儿是个完人
惟有一个女儿童不妨说是符合理念的,慈爱、慈爱、正直,然而,即使她不是长得美的话,或许她有三分讨人厌
美虽美,大概读者群们仍旧要向她叱道:回到童话里去!在《白雪郡主》与《玻璃鞋》里,她有她的土地
上海人不那么童稚
我为上海人写了一本香港传说,囊括《泥香屑》、《一炉香》、《二炉香》、《茉莉花香片》、《心经》、《石棉瓦》、《封闭》、《倾城之恋》七篇
写它的功夫,无时无刻不想到上海人,由于我是试着用上海人的看法来查看香港的
惟有上海人不妨领会我的文不达意的场合
清逸流丽的唱腔还在行云流水般地漂浮过来,翠花柔婉妩媚的嗓音也漂浮了上来
惊艳于宫泽理惠的妖娆清冷,繁华影里,一股凄凉
荣兰梦里醒时,纠缠半生的都是翠花的身影,恍惚里她是杜丽娘她是柳梦梅
情爱纠结着身体禁忌,两个女人暧昧的爱恋,同任何感情一样,有倾心、真诚、欺骗、蒙蔽、依托、拒绝、容许、感动,可此生她无法对她说出一个爱字
那时刻,我直盼着昆曲一直唱下去,游园惊梦不要完,梦不要醒……
对奶奶内心里的这些神明的憎恶,我称之为我的动物仇
那都是因为害怕、厌恶而产生的没来由的仇恨
很多时候,我以我的好恶决定着在我面前经过的诸多卑微动物的命运
现在,我常常这样想,如果一些动物不能成为乡村里的神明,这是不是乡村即将来到的遗憾,或者就是灾难
因为那些神明,才使得乡村多了些朦胧、久远、神秘气息,它还是一个乡村的宽厚与博爱
其时,春天的花开了,你在花海中,举止高雅,合眼闻香的相貌,似乎即是这尘世的仙子,能和你在这凡尘爱一次,我是如许的倒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