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龙想:我仍旧走回顾了
我走在半道上没有想归还去,即使归还去,我就输了,输给暗淡,又输给了我本人
现在每到晚上,我和梅便跟比赛似的钻进书房,常常是梅盘踞着书房的有利地势
因为我看书写字只用那么一丁点地方,而梅的架势一摆开,那真不得了,她那图板占的面积差不多有一平方米,要命的是她画图的工具,又是颜料,又是画纸,又是尺,又是规,还的形形色色的笔,撒得满屋子都是
稍不小心就踩得踉跄欲跌,而且即使跌倒了也不准撞到图板及图板上的东西,你知道她是花了多少个夜晚,一毫米一毫米度着画出来的?弄得她前功尽弃,她不跟你拚命才怪呢
这个险我可不敢冒
近来翻阅旧时笔记,记有这么一则:朱光潜先生在《文学的趣味》中提出:“把自己在人生、自然或艺术中所领略到的趣味表现出来,就是创造
美感经验是聚精会神之中,我的情趣与物的情趣往复回流而已
”还有一位近代文艺心理学家这样说过:“文章是至性深情的流露,情趣是物我交感共鸣的结果
在这生生不息的情趣中,我们可以见出生命的创化
把这生命流露于语言文字,就是好文章
”郑振铎先生在《插图本中国文学史》中提到文学与非文学的区别有着天然的疆界,这疆界的土质是情绪,土色是美,具有情绪和美的,才是文学
前两位学者的话中,都有情趣这个艺术要素,这可见出他们观点的一致
郑振铎先生用的是情绪
以我的微不足道的体会而言,情绪与情趣即便不是一回事,但相通之处还是有的
那么,我们是否可以这样来对散文下个可以襄括大小散文在内的定义呢:审美主体与人生、自然或艺术的交感共鸣中,产生出浓厚的情趣;用美的语言把这情趣表达出来,即是散文
其中,形象性较强的,可称为艺术性散文(小散文),不太形象或不形象的(我见过不少散文,全用叙述,无形象可言,但情趣、见识却颇可玩味),那就是大散文了
淋过雨的气氛,劳累了的忧伤,和你流过的点点滴滴,我回顾中的童话仍旧渐渐的熔化
——题记
浅浅梨涡在我停止摧花时展示,轻笑
暂时的棣棠固然没有来日的明艳
但绿丛中,点点星黄,如何会输新颖
何必执着于你是否在我的身旁,如许的得意,大概,惟有我爱好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