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抗美住在任忠仿家里,可以算是组织照顾
我在大柴林捡棉花兜,镰刀割破了拇指,父亲把我带到了她跟前
她的寝室狭窄黑暗但紧凑整洁,霉味里也有香味
她的小药箱层次分明,像是小人国人住的房间
她抓住我的手,消毒,敷药,裹纱,捆胶布
我感觉到了一个成都女青年的体温和气息
她弯腰的时候身子贴到了我
班回家也不过是工作岗位挪到了灶台前
厨师,好像是天下母亲的第二职业
难怪
二十年苦难磨练性格,磨练意志
那是怎样一个人?也许只有在苦厄中,才知道奋斗
而富裕和奢侈,是走向衰败的标志
就像永远消失的庞贝古城
你不开心了,说我不耐烦你
我不知道该怎么对你说,亲爱的,你能理解我此刻的心情吗?我有多烦恼你知道吗?生意上的不顺利,年节前的应酬,还有那浓浓的思乡情,你可知道这么多年我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课间休憩,我走在小园弯弯曲曲的花径上,让劳累的心身获得短促的减少
不知谁折了一枝花,却扔在了草莽里
枝端的花大多已开放,也有少许含苞待放的花骨朵,方才露出一点点猩红
遽然一个动机出此刻我的脑际里,让我的心为之一颤,那即是:不是一切的花都能开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