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历来没见奶奶喝醉过,她犹如从来醉着,什么功夫都欢欣鼓舞、意气风发
爷爷平常博学多才,爱好玩弄翰墨纸砚,写得一手好字好诗,一醉就发端夸夸其谈,引经据典,大谈古今兴亡,直到旁人听得简直不耐心,才拍着台子,恨本人怀才不遇,范围满是些俗人
两个小娃子不知啥时候早出去了,屋里再没他人
我问守忠,扫子沟的亲戚一共往来拿了多少钱?你打算咋样还帐哩?守忠说,两见面,给女子八千元
揣门,给女子两千四,单另给了两千四
昨日喝酒的你见来,给女子绑了两千四
礼带了一万二
我知道他没除给人家回给的,没算单独给山山的,也没除两见面该给其他每人的二十元
我问,能落两万一不?他说,松活,给这搭还了一万零六,再给李家沟还些
我问多少,他说连借连贷的总共可能要两千五
我说一万三千一,再呢?他说,再把城里亲戚的还了
我问多少,他说三千
我说一万六千一了,信用社多少,营业所多少,李家坪上多少?他说,营业所和信用社都不多,都是八九百的,李家坪上二分的八百元
我说没啥了
他说,刚够过年
过年时把国琪女人叫着来给上些,也就光了
“对!”橙子婆母的声响很洪量
她爱好这个笑脸很美、看上去有规则又和缓的兔子丁丁
我突然心血来潮,想把它们付之一炬时,还是很费了一大半天时间的
我不知道写日记是不是算我最初的写作,但如果没有最初的那些文字,我想也可能就没有我今天的这些作品吧
而提起我真正的写作,就不能不让我想起一个已经逝去的好友
她喜欢写诗,写了满满的一本子,我经常去看,还把许多我喜欢的都抄下来,我觉得她将来肯定会很有出息
后来,她在一个杂志上发表了两首诗,我很是羡慕,她就鼓励我也投稿
照着她给我的地址,我把自己写的一篇小文章投过去,没想到真的发表了
我记得,那是1991年第4期《青年心理咨询》杂志
后来,又断断续续地写,并没想过太多,只是实在太闲了的时候,或者有什么必须得记下来时,才写一点儿
而且那时,我一直觉得被人知道自己在写作是件很丢人的事,谁要说我是作家,或者叫我诗人,我心里就特别不舒服
那时我写文章从来不投到本县市,甚至本省内报刊
发表过的文章,总是一篇篇悄悄收藏起来,最怕被熟人看到
有时有人问起来,还遮遮掩掩地说:哪里呀?那算什么呀
现在看来那时的确有些幼稚,甚至可笑了,但在当时,却的确是我真实的想法
后来,结婚,生孩子,做家务,没多少时间是属于自己的了,写作就更少了
真正重新写作,也许是从2001年或者2002年吧
那时我的女儿已经上幼儿园了,我感觉自己一下子轻松了下来,空闲时间多了起来
我买了电脑,天天在网络上玩电脑游戏,玩游戏也有玩够的时候,当有一天我突然找到一个叫做BBS的地方,我看到了那么多稚嫩、朴实,却又让我感动万分的文字,于是,我也开始在键盘上试着敲打我的文字
我写我的女儿,写我种的花草,写我生活中的点点滴滴
我从来不敢认为我的写作与文学有多么大的关系,我也从来不看文学理论之类的文章,更弄不懂什么是写作技巧,我只是把我看到的、听到的、想到的一点点地记下来
记得有个人说过,要想知道我的近况,不用刻意询问,只要常看报纸就行了
也就是说我写的文章,大多是我真实生活的记录
一个文友说过,他最好的作品总是在他内心极度痛苦的时候才写得出来
还有一个文友说过,只要他一坐下来,只要面前能有一张桌子,一张纸,一支笔,他就可以写作
可是我不行,太高兴或太痛苦的时候我都不能写,而且,我现在除了在电脑前头脑还清醒一点儿外,在纸上已写不出任何东西了
每天凌晨,当大部分的人还在梦里的时候,我醒了,也许,这时还算夜吧,可这时我醒了,打开电脑,打开那个属于我一个人的世界,白天的一切纷扰,一切嘈杂,都与我无关,我只静静地坐在那里,看别人的文字,或者叙写自己的心事
我是个性格内向的人,内心里纵有万千的想法,都不知道该怎样向人表达,可是写作却能让我静下心来,慢慢地用文字的形式向外界讲述着我对人对事对自然的感动和感慨,讲述着别人从外表看不出来的那个真实的我,讲述着我内心里的另一种人生
我觉得也只有写作,才能让我在滚滚红尘中获得心灵的宁静与快乐
生命中有太多值得我们回忆和纪念的东西,唯有写作,才可以让它们永存吧现实是冷酷的,人心是贪婪的,我们都有那么多想要却又得不到的东西,唯有写作,才可以让我们在自己的虚构中得到一切吧! 从未想过用文字拯救和改变什么,写作于我来说,只不过是一种生活方式,是一种自娱自乐的休闲方式吧,虽然还有许多别的休闲方式我也喜欢,但都不如坐在电脑前的这种感觉让我更感到轻松和愉快
写作于我,也许,仅此而已
《生命中的来来往往》王晓明著吉林文史出版社2005年9月出版定价:19.80元
漫不经心的的你伤了我的心,毫不在意的,你随风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