扮小姐的女演员年纪不大,估摸十七、八岁的样子
扮好了妆,一手折扇,一手绣花丝帕
一咏三叹的从台后走出来,水袖一扬,掩住一张粉面,细细地念一声:苦-----哇----
台下喧闹立刻静止,乡亲个个伸长了脖子瞪大眼睛瞧着
台下人屏住呼吸,台上人婉转悠扬
字字句句,牵动人心
演到动情处,心肠软的免不得赔上眼泪,唏嘘不已
洁考试的那三天,我日夜地徘徊在她校门外的路上,等着她的归来
有一次心跳与祝福声最为默契,哪一次呢?有一步与新日子挨得最近,是哪一步呢?由不得我了
吃罢清汤面,时间已近午后两点
媒人下炕去了,叫去了守忠
一会儿国俊说,我爸在西房里叫你哩,舅舅!
道长竟然识得旧人
提醒三年前曾有一面之缘
细想
仍想不起来,只好老实坦白
道长倒不计较,说三年前你送个人过来,养病的,那人如何了?这才恍然
回说早已断了联系,只走后第二年,寄来一副字,提款某某道人,无他
道长说,还不知他活不活着
沉默
凝神干枯的水凤仙,自台阶降幂排列,梯形,一溜十几盆,像收割后扁瘪的麦杆
檀香的味道散布风中,青色的烟雾弥漫了整个院子,有点刺鼻
道长微微一颔首,前几日,法会做法,做道场的,大多是父母为子女考学
累的现在不解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