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旁人眼里,绣绣完完全全是个家庭妇女
没事时,我总见她坐在门口的小竹椅上支颐发愣
虽然做了有半年邻居,但她与我始终没有交往
要知道,在整个台门(我们这里把四合院叫作台门),白天常常只有我们两个人在家
要不是她的宝贝儿子那天淘气,撞到了我家放在门口的煤炉子,把茶壶也摔破了,还不知道以后我们会不会“相识”呢
季节向深处滑去,融江的水面变得削瘦而苍老,丹洲——那在河之洲,日渐露出了那一块块隐藏在河床深处的骨骼,沙滩上,那些卵石在阳光下五彩斑斓,如一个个翻晒的记忆,宁静、孤独而美丽
深蓝的河水,在洲头分流,平缓向下,绕洲一圈后,不动声色地向南流去,似乎不愿惊扰这沿岸的一切事物
在东门湾和板江街古榕树下,两个分别到达洲头和洲尾的渡口水位退到了最低,几艘机轮渡船在更远处的江面上,闲着
偶尔有人过河,便有一两只小木船来回摆渡,下了船,村人便踩着那沙滩的卵石上了洲,再沿着园林里的青青石板路走进村里去
这洲的面积并不大,只有3.36平方公里,但在那片肥沃的沙河地上却绵延着无限的生机
上了洲,在路旁,在园子,在门前屋后,到处都有柚子、柑橘、黄皮和枇杷等大片的果树,郁郁葱葱,那些油亮的叶子,在寒风的料峭中,没有一丝畏缩的样子,它们依然透着一股清新的气息
贯穿全洲东西南北的几条小巷子里,不时传来几声鸡鸣,或者幼儿摇玩小铃铛的声音
巷道的路面上,那些来自崇山峻岭或河床深处的青石板,在经历了几百年的磨砺之后,早已没有了尖锐的棱角,没有了粗糙的截面,它们陷于河沙和泥土的柔情中,不再是涌动着河流或林海汹涌澎湃的石头,它们成了“路”——在那时间之箭的弓弦上,而变得平滑、光亮、沉静并向前延伸,两旁日渐变高的现代民房,虽不时遮挡着我回望过去的目光,但仍传递过去那份祥和宁静,230户人家比邻而居,无论家中有人或无人,大都敞开着门,还有一些青灰的古民居和几处古城楼,交错其中,在果树、古榕和竹林的绿荫中若隐若现,这三分古香七分现代的景致,把全洲笼罩在一种生机盎然而又古朴、幽雅、休闲的氛围中
随着农闲时节的到来,洲上便会渐渐变得活跃起来,唱彩调,扭秧歌,男女老少都喜欢哼几句,扭两下,洲上还有专门的戏班子,每逢喜庆、重大节日或旅游团到来,都会有专场演出
读中学的时候,同学小燕和美枝最是出类拔萃,假日里一回到洲中家里,便打扮出那娇俏的模样,亮出那清脆的嗓音,在锣鼓的伴奏下,那“呀儿呀子哟,哟噫哟~~~”的高调,便从村委会那大堂屋里传了出来,穿过飘香的果园,久久地飘荡在融江两岸
至今回味起来,我仍禁不住在嘴里喃喃那“关关雎鸠,在河之洲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的诗句
小时候不知是向往洲上的生活,还是着迷于它那神奇的传说(传说丹洲是一只与龙太子战死的巨鳌变成,每逢洪水,丹洲就像鳌鱼会浮而不会被淹没)和人文气息,凡有机会在空闲的日子和大人一起到洲上去,便欢欢喜喜地甩着羊角辫子,完全丢掉了平时出门的拘谨神态,乘小船过了河后,就一直跑在大人的前头,一路上跳着数一数码头的台阶、村里的青石板、树上的柚子和柑橘,还不时蹬下来捡拾那些小卵石,急的大人嘴里总是喊着“小心,小心!”
每每走过洲小学门前时,总是对里面古香古色的楼阁生出许多好奇来,禁不住向里张望,或者干脆瞅个空子钻进里面去,绕着那几间教室、宿舍、办公室、礼堂、存书室、运动场飞快的跑一圈后,再一脸兴奋地出来,去了几次后,才从大人那里略为知道丹洲是明朝万历年间怀远县的县城,这是当时知县苏朝阳开办的书院,它和村里的许多古民房一样,由青砖碧瓦砌建而成,屋檐下雕梁画栋,瓦楞上龙凤呈祥,虽改名为“丹洲小学”,但至今仍保持完好
书院里也因有了孩子们的朗朗书声和飘逸的书香气息,显得鲜活、充实而雅致
沿洲中一路走过去,穿古城东门(也叫欢雷门,就日楼)、经过一段古城墙,到北门(即治定门,北帝楼),最后是洲头的福建会馆(天后宫)
如今,城楼下的石碑字迹早已斑驳,它们在稀薄的阳光下,在那些新建楼房的烘托中,变得更加苍凉,孤独,颓废
墙壁上蔓延的青苔和野草,悄悄流露的是岁月流逝的淡淡忧伤
而我那些散落在古城墙脚下,在沙滩上,在柚园里的往事,却是那么清晰、纯真和美丽,它们连同我对燕子、美枝同学的怀念一起,摇晃在过去的时光里,被我的记忆反复折叠,覆盖,又重现
现在,丹洲除了为一个乡镇命名“丹洲”、为一座古城记载一段历史外,它仅作为一个自然而然的村庄存在,纯粹、朴实而淡雅
10、被放鸽子了操大半夜跟我说算了你台员工有脑子活络的吗
3、你长得真不够巧,鼻子好像老油条;眼睛好像红辣椒;眉毛好像两把刀;走起路来两边倒;好像螃蟹昏倒了
夫君被看得有些莫明其妙,清了清嗓子,只问帽子几何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