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人很重视篱笆的
农人常去检查篱笆,如果桩松了,或是朽了,如果栏杆或别的地方出了漏洞,农人补救起来总会很及时
山里不缺树的,一袋烟功夫就能让旧的换新的,朽的换鲜的
路上的积雪没过膝盖,父亲顶着风雪,一路上不断地跌倒,爬起;跌倒,爬起
当我从满是伤痕父亲的手里接过用塑料袋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棉衣时,我的眼睛潮润了
当我再次看着拉着地排车赶集的父亲,当我再次看着他朴素的着装,满是茧子的老手,当我再次接受他带着体温的钱,当我再次看到他满是期待的眼神时,我才发现,我默默无闻,任劳任怨的父亲,他对我爱得是那样深沉,而我却一直在误解着他,我感到非常内疚
大伯是先我奶奶而去的,他一辈子耿直,疾恶如愁
他教音乐,在我们当时看来是一门副科的学科,学与不学无所谓,可他不这样认为,哪怕缺一节课,他也要找时间补回来
在乡村本来就不发达的教育面前,他似乎太痴情,太迂腐了些
不过,凡是跟他上过学的学生,男同学都会吹笛子,女同学都会吹口琴,一点也不含糊
只不过,我是个例外
因为我认识偏执,始终认为他教得是些歪门邪道,不值得学习,再加上他亲自授课,更加无所谓了
可谁曾想,期末考试,别的同学都得八九十分,我却得了五大分,至今想来还非常可笑,可叹
为此,我还专门教了十元补考,重新收拾起笛子,认认真真地学习了一遍,勉强才过了关
我恨透了他,让我在全班同学面前丢尽了脸面
唉,大概真的是梦吧
它瑟缩在空的鸽子笼里
弟弟用两只鸽子换回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