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哭了,她为有二姐这样的孝顺女儿哭了
这之后,我们便总在一起闲侃
可惜的是,她已有了男朋友我不可以插足人家的幸福,不过独处异乡遇上这么一位知心的朋友也是一件幸事
然而,我却发觉随着与她交往的愈来愈久,她却越发郁闷起来
终于有一天,当我再次接过她递给我的书后,又看到了一张纸条:难道就因我说有了男朋友,你便放弃了吗?
我一个小孩子家蹲在严实的热玉米地里,白白的汗珠儿从额头渗透出来跑过脸上的小绒帽,落入脖子里和小褂里,融入了汗透衣背的燥热和委屈
依依对我很友善,像我这种粗糙的女人,根本不会让她产生警惕
那叫杞人忧天
每天夜里,火车的呼啸会准时找到祖母的窗户
我被火车叫醒,手在被窝里找到祖母小脚上的鞋子,知道她活着,就想象火车,在自以为醒着的时候睡去
15岁,我离开父母到外地读书,背着铺盖在蔡家坡车站和火车一起远行
之后,祖母在我摸不到她鞋尖的时候去世,而我乘坐的火车却一直不肯停下来
在车上,透过窗玻璃,我看见夜色中星星点点的灯光飘过去,又飘过去,无休无止
有时火车累了,在某个车站小憩,喘一口气,然后启动
从车窗望出去,站台上背着铺盖等另一趟火车的几个人仿佛非常熟悉
我深入往事寻找,但找不到他们
他们既不是小学同学申德明、张万满、段军华,又不是中学同学王玉仓、高成兵、马拴怀,那么他们又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