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四点一阵剧痛,阵痛来了
刚刚叫醒累得昏头昏脑的老公,羊水就破了
要进产房,可是产房里那天生孩子的人太多了,没有产床
我一遍遍地来回走着,牙齿把下嘴唇咬出了血,也不哼哼一声
7点多有了产床我才进去,一直到了10点,这磨人的孩子还是不肯出来,我求护士说,不行剖腹算了,别把孩子给憋死了
护士说,不行,你高烧41度谁敢给你剖腹,再努一把力吧
这一幅画面,是我陪同占祥先生去探访“仙根”时,占祥先生与我的合照
后来,我把这张照片制成了电脑桌面,每一开机,便能和这张照片打个照面,便能看到占祥先生温和的眼睛、慈祥的脸庞和甜美的微笑
46、你说我的眼睛那么美不适合掉眼泪可是最后我掉的眼泪不必我为你笑的次数少
我输入“裸奔”,搜索了一下,电脑上出现十几条信息,体育场内的,场外的,国外的,国内的
还有精神病人的裸奔,我痛苦而真实地说,那不是属于人类的裸奔,只是一堆陷入混沌的人体组织在无意识地行走
家住的地方是一个山区,村子后面就是一座山,在这个叫作故乡的地方,这座山算是最高的了
夏季的青山,一片深绿,芨芨、茅草遍山疯长
还有好多拖了长长藤蔓的地皮草,它们生命力的强大足可以与庄稼比高底,甚至已经开始侵扰开了旁边的庄稼
外祖父不是本地人,他是随同母亲到这个山区小学暂时居住,对各处环境还不太熟悉,母亲很怕他走丢了
长须飘飘的外祖父,喜欢抽旱烟,沉皮亚诺曲线皮亚诺曲线翡翠玉的烟嘴,烟杆特别的长不说,上面还吊了个油光铮亮的烟荷包,据说那是用动物的皮革做成的
外祖父牙口不好,所以喜欢喝糁,那是用玉米粉兑了凉水拌匀,搁进水里慢慢熬制的一种稀粥
盛三大黑碗摆在桌角,消歇,凉一凉,端起来一边旋转,一边一碗一碗一口气喝光
小时候的我就眼睛不眨地看他,我发现他在喝糁的时候,白的长须有一半是漂浮在糁碗里的
放下饭碗,外祖父习惯性地用手缓缓抹一下胡子
那动作有点给人心满意足的感觉
这样,粘在长长的胡须上的糁汤就被抹得一干二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