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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9-30 22:24  浏览: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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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忘不了,咱们已经幼年,已经轻薄

    

      家族势力,在既有的伦理催化下,让双方产生了强烈的冲突

    被家族人逼迫的满姓男孩子和张性女孩子,起初因为这样的叛逆而感觉到事情超出了他们行为本身的震撼力

    一开始,女孩子只是沉默、哭泣,男孩子不言不语,因为被干预、被伤害、被拒绝,直至残忍的殴打,自然都是他们不愿意看到的结果,而且双方都遭到家族的人的毒打

    在归咎责任时,家族间发生了一番声嘶力竭的恶声恶语的谩骂,并逐步升级到拳脚相加,演绎成群体的血腥和恐怖

    后来,所有对此的态度和干预,在行动上,缓和下来,解决当事人的问题成了双方家族必然面对的事情

    

        -------我谨保证我是此作品的作者,同意将此作品发表于中财论坛

    并保证,在此之前不存在任何限制发表之情形,否则本人愿承担一切法律责任

    谨授权浙江中财招商投资集团有限公司全权负责本作品的发表和转载等相关事宜,未经浙江中财招商投资集团有限公司授权,其他媒体一律不得转载

    

    秋天了,叶芝说:“树林里一片秋天的美景,林中的小径很干燥

    ”这个诗句于我没有特别的意义

    而对于我的个人生活,秋风来到,大地萧索,最直接的影响是身体,要是在古代,有一些水墨纸张和书籍,安身立命的粮食和衣裳——简单的冬天需求足够我过活了——而现在,我已不需要,有一些衣服我去冬已经穿过,它们还在壁橱里,等着我又一年的身体;还有一些新的电能和煤炭,会在又一个冬天将我的处身之所烘得温暖,确保我会安静地读过这又一个人间的冬天

    我应当无所欲求了,可是不然,最近一段时间,我特别想在某一时刻发生一个故事,遇到一个人……如果可能,我还想趁着冬天还没来临之前,在秋风之中,自己为自己写作一个诗歌

      事实上也是如此,这些天,没有注意我恍惚的内心,乃至一些不可思议的举动

    八月初,在路上,两边的杨树开始掉下黄色的叶子,从我的头顶,再到脸颊、胸脯和脚下,下落的姿势像是一首诗歌,古代的,苏东坡、辛弃疾或者黄庭坚的诗作——我蓦然惊诧了一下:秋天就要来了!树叶在向我们告别

    这是令人沮丧的,正是中午十分,我怔怔站住,在还很热烈的阳光下面,像是一个突然中风的人,脑袋急速晕眩,就要摔倒

    由此,我也才发现:我的身体已经虚弱到忍不住一片落叶掉落的震动了,这是多么悲哀的事情?这时候,我总是想起夏天里吃的那些中药:熟地黄、淫羊藿、苁蓉、枸杞和淮山药是它的主要成分(其中,苁蓉是沙漠的特产,我所在的巴丹吉林沙漠当中就有)

    还没有起床,就嗅到中药的味道,在母亲房檐下,似乎一片无声的呻唤,叫我在早晨意志清醒,还有一种又生于世的新鲜感觉

    起床,吃饭,熬好的中药不在滚烫,我坐下来,大多数站着,扬起脖子,一口气将满满的一碗中药喝下去——苦涩占据了我,分布在我的舌苔、咽喉和下颚

    我知道,对于我来说,那些暗红的汤药绝对是一种挽救

      此后,不长时间,我就感觉到了它们在我身体内发生的力量,它们纠正了我的体内一些器官的错误,衰弱的得以进一步加强,稍微受损的开始回复正常……中药,在那些天,我觉得亲切,可靠,它让我再一次远离甚至憎恶起来白色或者红色的生物合剂——我想:中药对于一个人的身体就像一次春天,在暗处发生的疾病是否就是秋天呢?我知道它们有着内在的类似和联系,也知道,秋风之中,人的身体开始紧缩,张开的毛孔必将慢慢地收紧嘴巴,严格封闭下,向内运转

      第二天早上,上班路上,我看到了很多的落叶,虽然还不能掩盖什么,但一片落叶就是一场灾难,书的,人的,大地的,也是人间和生命的

    如此,我想谁都会原谅我刚才的惋伤甚至矫情的叹息

    一棵棵的杨树在风中摇动,身上的叶子鱼鳞一样抖动,阳光照耀的碎片是没有意义的,类似回光返照,类似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最后抚摸——伤感占据了整个情感,似乎一把宽阔持久的刀刃,挨着人群和众生,一以贯之,无一幸免

    迎面的秋风掠过衣裳,手指进入身体,我哆嗦了一下,我禁不住说出博而赫斯的诗句:“散落在时间尽头的一代代玫瑰,但愿有一朵免遭遗忘

    ”  近处的戈壁是黑色的,大小不一的沙砾密密挨挨,铺排成一个庞大无比的传说——不远处的山岗或者沙丘是荒凉的,没有人,骆驼和黄羊、沙鸡和野兔偶尔经过——风是经常的过客,我看到它长大的风衣,拖着浓重的灰尘,向未知和已知的事物,曲折奔跑——这就是秋风了,地平线或者海平面,秋风,在尘世之上发生,而没有看到它的起源

    就像故事,或者诗歌,谁也无从猜测

      我又忍不住叹息一声,坐在办公室里,窗户敞开,秋风在窗棂的玻璃上发出击打的声音,哭泣的声音,像暗夜深处一个男人的压抑哭泣,像一只大雁或者苍鹰高空中的坠落

    桌面上都是灰尘,细碎的,被风碾碎的沙漠之物,来到并贴近了一个人感官和身体——我觉得了神奇,活动的和僵死的的事物,在某一瞬间的汇合,像是没有来由的梦境,一场前因不理后果的命运撮合

      第二天上午,阳光是个存在,大地只是它的一个倒影

    我一个人,开始去一个地方,向北,那里据说是一个牧区,在戈壁深处,数百公里的路程,先前的草原已经成为传说,穿梭在即将枯干的沙枣树丛中,斑鸠或者沙鸡,灰雀还有蜥蜴,它们干燥的奔跑和飞翔让我觉得了荒凉的明亮

    我不知道前方究竟是什么,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要到哪里?这种行走的状态和意识是最为松弛的,一个人,形同一片树叶,一粒沙子,没有方向处处都是方向,没有同伴却处处都是同伴——在我和非我之间,我相信,有一些生命,有一些事物,它们始终相互勾连

      沙枣树林阔大,方圆十里的面积,但很稀疏,一棵和另外一棵相5米甚至更多

    它们之间是开阔的,要是建造房屋,不用伐掉任何一棵

    再向前走,遇到几个羊圈,或者骆驼圈,一边的低矮房屋木门紧锁,里面的床铺上堆了一层厚厚的沙子,破旧的家什尘灰满面,出土文物一样

    干燥的骆驼和羊粪味道在空气中徘徊,我使劲吸了几口,感觉有一种腐烂之后晒干的青草气息

    在一所荫凉处坐下来,中午的秋风还有些灼热,烧过面颊,我喝水,吸烟,耳朵捕捉周围的动静——这里是最为安静的,除了风,除了动物的蹄子和破空声——没有一个人

      我感到孤独,感到一种抛弃荒野的恐惧,正午的安静当中似乎夹杂了一些不愉快的信息,我知道,一个人的途程,在沙漠之中,他注定是绝望和惊悸的

    不存在拯救,也不存在幻想,行走成为了逃生和存在的唯一路径

    继续向北,遇到几个长满低矮芦苇的水塘,好像有水,但看不到;在水中溺毖的泥土和昆虫混淆在一起,我闻到了它们尸体混和的味道

      不知不觉间,傍晚了,西边的夕阳余光如血,将沙漠涂成一片汪洋

    站在一座沙丘上,回首的西方,大地连绵无际,近处的沙丘像是一群集体出嫁的新娘,从头到脚的红色婚纱,让我想起了美好的祝福和最深的悲伤——风的确凉了,凉得把骨头打疼,把心脏吹硬

    我知道这是秋风,中国西北大陆的,在沙漠和戈壁之中,在我的行走之中——就像一个尾随的轻盈魂灵,跟随一张白纸的墨汁和笔尖,像一个人一生都无法去除的爱情和疼痛

    我裹了裹自己单薄的衣裳,收紧身体的温暖,在夕阳之中,继续向北行走

      脚下的声音越来越响亮——黑夜正在降临,四处的黑,善于包抄的敌人,蜂拥而上

    秋风又紧,凉开始穿透身体,我找了一座废弃的羊圈,靠着搭在一起的枯了多年的胡杨树干上,不一会儿,来自另一种事物的温暖开始发挥作用,从衣裳之上传递另一种体温——我知道,这是它们的赠与,是两个物质在秋风之中的相互找到和相互体贴

    我笑了,对着更大的黑——有人看到的话,肯定说难看或者很傻,这些,我是不在乎的,在一个人的沙漠,没有什么比发自内心的笑容更为亲切了

      在夜晚,都是秋风——招贴在巴丹吉林沙漠上空和腹部,骨头乃至干枯的血液上,我在其中,戈壁的一部分,类似一株树或者一棵草,秋风吹袭,秋风飘摇,到处都是它自己的歌声

    在这里,我只是一个人,大地的孩子或者草籽,只能听之任之随波逐流

    午夜的时候,星星格外明亮,在人间的高空,在深蓝色的天庭,那么多的眼睛,不停眨呀眨的,看着我一个人——那时候,我浑然忘却了寒冷,忘记了秋风之中的晦涩进行,只是仰望,脖子都酸疼了,还不肯低下头来

      凌晨时候,是最寒冷的,秋风丝毫不减,而且加大了吹动的速度和频率

    沙子像是凝固的雪粒,触手就是一阵冰凉——曾经热烈的事物在秋风之夜消耗了全身的温度——需要再次的唤醒和聚集

    这时候,我发现自己的身体是空的,空荡荡的空,无所附着的空——希姆博尔斯卡说:“我身上这片寂静空地从何而来,我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我只能使劲抱紧自己,瑟嗦发抖,似乎一只脱离羊群的羊羔,在孤苦的环境中,唯有低声呻唤,等待新一天阳光的来临

      太阳升起的时候,我心怀感激,眼泪流了下来,像是一个流浪多日终于回到家里的孩子

    看到它站在地平线上的时候,我想到了上帝和母亲,想到了最为肉麻的赞美词

    我忽地站起身来,面对着它,伸了一个懒腰,打了一个呵欠

    掏出毛巾和水,简单冲洗了口腔和脸面上的灰尘,背起行囊,继续向北——巴丹吉林沙漠的深处行走

    这一天,我到达了古日乃苏木(乡)所在地,简陋而少的房屋,院外和墙后都是厚厚的黄沙,刀刃一样的口,时刻要吞噬它们似的

      早些年,我在这里认识一个叫巴图的牧民,50多岁的年纪,脸膛黑红,身材高大

    经常骑着摩托在戈壁和沙漠之间穿梭,是一位典型的戈壁牧人

    很容易找到他的家,一个小小的四合院,大门极窄,只可容两匹马同时走过

    到门外,我叫响了巴图的名字,好几声之后,没人应答

    转到屋后,看到一个老妇人在给一大群骆驼饮水,我走过去,站在弯腰汲水的妇女身后,叫了一声大妈

      我知道,她是巴图大叔的爱人——脸膛黑红,腰身肥壮

    前年夏天,巴图的大女儿出嫁,邀请我来

    那时候,夏天在古日乃只是多了一些绿色的草,瘦小的羊群已经丰满起来

    大女儿叫多琴,小女儿叫格娜

    开门进到房间,蓦然嗅到一种淡淡的花露水味道,从叠放整齐的房间漫溢出来,我揉了揉鼻子,但还是打了一个喷嚏

    还没有到上午,巴图回来了,还有她的小女儿格纳

    没说几句话,巴图就出门了,到在附近吃草的羊群里顺手抓了一只不大的羊,飞快地宰了,鲜血在羊的呻吟声中,落在一面黑色的塑料盆子里

    中午,手抓羊肉的味道,苁蓉酒的味道,将巴图女儿的花露水味道冲得无影无踪

      我们吃,巴图的夫人和女儿也在,但她们不喝酒,只是看着我们喝

    酒是烈性的,有点甜,但到了肠道,就像火焰一样

    喝到中午,巴图的女儿唱起了歌,牧歌,蒙语和汉语的都有,她的声音是我听到的最为高亢的声音,虽不甜美,但有着沙子撞击的清脆和大风吹动戈壁的辽阔

    喝到酣处,巴图拿出了自制的马头琴,借着酒意,坐在沙发上,如痴如醉地拉动,我在那里坐着,在悲怆的音乐当中,倾听,想起昔日辽阔的古日乃草原,马背上的人,在风尘和草地上驰骋——忽然有一种激越的情感,像戈壁的黑色风暴,从我的内心,腾然升起

      醒来已是深夜,口干,喉咙疼

    开灯,看到晾在床头的茶水,一口气喝了下去,说不出的舒畅

    躺下来,听到外面的风,秋风在戈壁之中的古日乃,像是成群的野兽,在黑夜的天空和大地,重复践踏

    我想到昨——在酒和歌中,巴图的马头琴,我笑了一下,有一种感动,或者慰贴心灵的东西,让我觉到了一种从来没有过的快乐

    可是我再也睡不着了,躺在秋风的戈壁被窝,信马由缰,胡思乱想

      第二天一早,起床,我还想要继续向北,一个人走走,巴图说,那边都是沙漠了,一个人去,绕来绕去,肯定出不来

    我知道,出了沙漠,就是阿拉善右旗——我从来没有去过的,我很想一个人走到那里,看看,走走,再返回来

    好像是惧怕,我依从巴图的劝说,决定返回

    巴图叫女儿格纳牵了一峰红色的骆驼,装上驼鞍,自己也牵了一峰

    两个人,两峰骆驼,在戈壁之中,向南行走,因为有风,太阳不热

    同行的巴图女儿身体随着骆驼摇摆,姿态婀娜,像是在跳舞,忍不住让人想入非非

    我说了好多话,而格纳却说的很少

    她只是告诉我,她热爱这里的生活……最想去的地方是北京、呼伦贝尔和塔克拉玛干沙漠……如果将来有人娶她,阿爸阿妈会赠送给他们至少30峰骆驼和200只羊

      格纳还告诉我,这里三百多年前还是另一个部落的驻地,直到流徙于伏尔加河的蒙古吐尔扈特部于清康熙年间返回,他们的先祖才开始在这里游牧和定居……格纳似乎对此知之甚少,当我再问的时候,她抿了嘴唇,好长时间不说话

    直到远远看到我来时路经的沙枣树林,她扬了骆鞭,指着稀疏的沙枣树林说:我们家以前在这里有个夏牧场——我小的时候,这里的树下还有不少的青草,现在都成砂子了……说到这里,她黯然了一下,转头看我,我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抬头看看天空,已经是下午了,我停下来,让骆驼卧倒,下来,对巴图的女儿说,不要送了,我自己走

    她好像有点吃惊,但很快恢复了平静,眼睛奇怪地看着我,然后调转骆驼,向回走了

    我站在当地,好长时间,看着她和骆驼远去的背影——猛然在自己胸脯上打了一拳,疼,蹲下来——继而坐在沙地上……那些沙枣树似乎也感觉到了秋风,叶子落在地上一层,黄黄的,像碎了的金子,我捡起一片,放在嘴巴里,有点甜

    这时我才发现,树下有不少的蚂蚁窝,黑色或者红色的蚂蚁忙忙碌碌,衔着或者推着庞大的树叶和羊粪,吃力而又整齐地走在回巢的路上

      又是傍晚,秋风又起,一阵比一阵大,我的身体和沙枣树一起摇晃,鼓胀的衣裳像是一个充气皮球——我的脚步趔趄,身体不稳,随时都会被吹倒在地

    我想巴图的女儿一起走远了,如果让骆驼奔跑起来,应当很快回到家里的

    相比来时,夕阳的色彩黯淡了好多,红色之中有一些淡黄,落在戈壁和沙丘上,再也不是血红的颜色了——这时候,我不会想起谁的诗句了,一个人,走在秋风的核心或者刀刃之下——这是不是一首诗歌了,没有流传的,于秋风和戈壁现场,用身体和内心书写的诗歌

      回到经年的宿地,已是深夜,万家灯灭,秋风劲吹,在黑暗之中,踩到新落的叶子,嗦嗦地,清脆,悠远,在两边的楼壁上,壁虎一样匍匐

    我又忍不住想到巴图的女儿——到底回家没有?不能因为送我,而像我一样,在秋天的戈壁被秋风搜刮、着凉……希姆博尔斯卡还说:“对那些我不能够爱的人,应当感到深深的自责

    ”——这样的想到和引用,似乎会产生一些歧义,但是,引用的本身就存在着混乱性,就像我,一个人,在秋风之中,沿着戈壁行走两昼夜之后,事实上一无所获

    感觉自己的行走不过于秋风中的一种自我招贴,一张叶子,一根香烟一样,点燃一次,必定会有灰烬产生

    除此之外,我还要说:在这个秋天,我依旧是个多病的人,从夏天开始,到秋天,不过将纯草药换成了中成药和生物合剂:桂附地黄丸、和中益气丸、五子延宗丸,以及盐酸雷尼替丁胶囊、999胃泰和润舒(氯霉素滴眼液)等等

    此外,看到的新闻是:台风达维在海南登陆;

      女孩,如果你不介意,以后一有机会,我就站在对面看着你

    希望你有事无事,常常站在玻璃门里,让我隔着一层玻璃看你

    因为这个世界,有时,雾里看花,要比真正面对你更有意义

    如果你哪天不小心走出玻璃门外,可别怪我事先没提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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