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去上坟,母亲说,要到大爹的坟上烧纸
我去了,点燃黄纸,火光燃开,我抬头,那块红色的绸子还在,破碎了些,风中摇摆
我的眼里就是一片红色,火光,红绸
我想,我记住了,这红色,是血的颜色,荡洗不去,泯灭不了;这红色是大水大河,洗涤然后留下来的沉淀,存在于我的骨子和血液里面,不需要我反复证明,亲情也不需要证明
环顾四周,后山额头般突出,乌鸦与喜鹊嘎嘎叫,栖居在柞树林里
狭长的地紧挨山根,长着两棵高耸挺拔的云杉,俯瞰着大队部、供销社
几十座茅草房,在微波闪烁的岸边平缓地带,参差排列
在同一天,有一个比我高三个等级的妹妹
我们两个中的两只看着对方的狼,笑着到了学校
去年元宵节,这座城市的大街小巷远近角落,烟花鞭炮响开了锅,硝烟腾空弥漫,音响震耳欲聋
我想,明天入夜第一件事就是点亮所有灯源,明耀蜗居内每一处旮旯
三十的火,十五的灯,这是民族延续的传承,不敢忘却
Yanzi,我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