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一样下火车
南京站正在修建,出站的感觉像是遇见水
我怀疑自己落入了二三十年代的片子
到处是人,是掘出的泥土
到处是“一日游”
拉客的人脸皮比明城墙厚,得缠你好几百米
没有人接站
南京没有朋友
唯一记得的是韩东,却无法联系
西站应该是下关,发生过影响中国历史进程的事件
闷热
不知所行
索性上了公交车
游1
去中山陵
吃着吃着,那馄饨就变了味,像是上了瘾,哪天晚上不吃,便觉得浑身不自在
我想我是中毒了,沈少阳就是那害人的鸦片
我的目光开始在沈少阳身上流连忘返:他的声音,他的笑脸,他的身影,都成了碗里的调味品,他的宽厚,他的温和,他的善良是温润可口的馄饨馅,让我吃得如痴如醉,从嘴巴到心里都是香味
我知道,我喜欢上了这个卖馄饨的男人
听我如许刻画,你就会想到那些屋子确定很陈旧,那些农村确定很陈旧,就像是那群陈旧的大山
本来,那不是陈旧,那是一种原始,艰难的生存保持了寓居前提和寓居办法的原始
仲夏之末,就像是人至中年,值此季节,总会有少许的别样的思路,是炽热将去的欣幸
是时间急遽的感慨,亦是对人生的推敲
夏之末,秋将临
一年的风光,便在这早就不足为奇的日升日落,月落月起的场景中寂静大半
就犹如是这芸芸众生中的一员,在平平常淡的功夫里,日复一日地反复着老生常谈的生存,春今秋来,冬雪落寒春,早就然而凡是之景
春暖桃花开,小榭听风雨,中秋赏明月,严冬观黄梅如许的闲情精致,对于当众人而言,然而是故事里的篇章,是那些佳人才子的话题,总显得虚有其表
说起照片,一张完整的“全家福”照片,在我二十多年的人生长河记忆里,它是一种很模糊的概念
记得小时候,爷爷、奶奶那破旧的堂屋中,有一个不起眼的玻璃小相框,里面有一些发黄的大大小小的相片
可我睁大了双眼,却都没有发现有一张是属于爷爷、奶奶和父母辈的“全家福”
也许在那样经济落后、贫穷的年代,花钱只为照一张相片,是一种奢侈
到了我们这一代,那时由于父亲在离家很远的铁路上工作,一年四季与母亲和我们子女们聚少离多,再加上我们几个子女上学的沉重负担,“全家福”照片,就在不知不觉中被淡忘忽略了
记得我刚念高中时,曾有一次对身体一直健康无恙的父亲说,希望有空时我们一家八口去照相馆照一张“全家福”相片来做纪念,当时父亲却毫不在意对我说不用急,他说再过几年就是人们非常向往的2000年,到那时我们一家人再来照一张有纪念意义的千禧年“全家福”,那不是更好! 然而,让母亲和我们子女万没有料到的是,我辛劳一生退休不久的父亲,却在92年我上高二那一年,被医生查出患有食道癌晚期,在短短的两月就离开我们一家人,撤手而去
从此,完整的“全家福”照片,就成了我心中一种深深的伤痛
父亲去世之后,接着哥、姐们相继结婚另组新家,我到外地一所学院念书,哔业后忙于奔波寻找自己人生位置,与家里人接触就渐渐稀少起来,留下母亲一人孤单冷清地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