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台上几只麻雀缩着脖子叽叽喳喳叫着,照片上两只猴子相互抱着坐在雪地上,它们侧着头,用它们乌黑的眼珠看着室内的人
那是让大姨心里流血的事
大过年的,我把东西给了大姨,坐都没敢坐,就跑了
大型客车冲破曙色一路向西,也稍微向北
先是看到了无人照料的上下不停磕动的磕头机,随风而动的风向仪,接着路遇一个繁华而又凄凉的工业小城
路遇一个小城,少说也得一百里地,小城也就那么三两座
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运输线上,带着拖斗的大板车几乎是一辆连着一辆,可见这条运输线是乌市连接北疆的生命线
沿途的地貌也有了变化,不再是一陈不变的砾石遍地的茫茫戈壁,而是有了小丘陵,赭红色板结的土层,隐约可见的薄薄绿色地表,突然落得一处的积雪,深不见底的沟壑,陡峭如削的山
修挖铁路路基的工人,这儿一处那儿一处,一路陪我们向西向西再向西,倒使我们的眼睛不致太过寂寞无聊
??高考渐渐进近了,霍老师要我把做的题目给他看,我只好硬着头皮拿去
他慢慢翻看了好一会,微笑着说:“嗯,你的资质不错呀,悟性也很高,老师就等着你的好消息了呀!”
“时令过清明,朝朝布谷鸣”
这是唐代诗人杜牧在其《布谷》一诗中所写的诗句
从清明之后起算,布谷鸟的鸣叫期也只有一两个月,然后就在林中做默然无鸣的“隐士”了,以致让人多少怀疑它是不是有欢乐
中国民间不是有“杜鹃啼血”之说吗?但愿那不是真的,不然每当听到布谷声声鸣叫的时候,我的内心除了被澄明、被拨亮和被打动之外,还充满了某种隐约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