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没有送别,因为我们压根就没有见过面
不知道我们在纸上的见面,算不算见面?读了你不少的文字,我坚信那是你在深夜里写下了
因为它们让我充满遐想
钵钵鸡,首先是可以品尝的
倘若不能吃,便不能算严格意义的菜肴
比如雕刻菜,仅是提供一道菜的包装而已
就像一件时装,阳春白雪,美艳逼人,却与衣裳的概念相去甚远,作摆设尚可,穿上身就可疑了
钵钵鸡是民间的菜肴,人见人爱
烹制简单,关键是选原材料
鸡要选“跑跑鸡”
本地的土鸡种,敞放于乡下山腰,稻田偷谷,林下啄虫,一身跑跑肉,嫩香无比,就是骨头渣渣都是极耐咀嚼的
那种关在笼子里用饲料喂养的商品鸡,吃起来像嚼木头,毫无鸡的味道
关于钵钵鸡的香味,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调料——藤椒油的运用
藤椒油几乎就是为烹调钵钵鸡而天生的
洪雅的山丘区,出产一种像藤萝的野花椒树,据说其他地方不产这种果树,未曾考证过,宁可这样深信不疑,家乡嘛
四月的藤椒果,由青而紫,玲珑剔透,挂在树上都是诱人的
摘来鲜果,盛于陶钵,将热菜油浸淋,辅以鲜芋荷叶、芭蕉叶遮蔽香气
这个程序叫“闭藤椒油”,注意是“闭”,而不是“熬”,虽然“闭”太白太实在
也许实在的往往是不可替代的
藤椒油,“麻辣不见椒(麻:花椒;辣:辣椒)”
晶莹翠绿,麻而不腻,清香浸人,甚至能香透一条街
以藤椒油拌和的鸡肉,紧跟在奇香后面的,是一股山野的浸人清凉
要是换成花椒油、辣椒油,上火不说,色香味就大不如,而且满盆都是喧宾夺主的椒末,就根本不能叫“钵钵鸡”了
如果说钵钵鸡在一阵锣鼓声的簇拥中粉墨登场,技压群芳,那么藤椒油的道具作用,不可忽视
藤椒油,色香味俱全,不是插在钵钵鸡身后的一杆旗枪,也不是着在钵钵鸡身上的一件花衣
这些道具都是一目了然的
钵钵鸡需要悬念
比如,一颗暗藏的绣球或者什么密器,藤椒油正是
藏在袖筒里,冷不防一抖露,招至看戏的美人和小孩满堂的叫彩
所以说,一棵藤椒树成就了钵钵鸡,这绝对不是夸张手法
暮秋是秋的低吟浅唱,它吧过往作出了调子,当荒凉的风掀开树叶稳重的序幕时,万物已慢慢奏响属于人命的篇章
听,在暮秋的秋语中带着别样的生长!
世俗眼光很冷,但从未想过要拼命抓一顶荣华富贵桂冠挡寒,功名利禄永远闪烁着诱人光芒,也没想要牵强附会攀借某种人的肩膀,或以人格尊严为梯去获取,这就是他,一个从贫苦山区走出来的,没有乘凉大树,不具备阳奉阴违性格,只有一颗正直、善良、淳朴的心和坦荡无杂灵魂,支撑起实实在在人生的彝族汉子!也许是应验了“好人好报”这句千年古话,也许是命运垂青给了他一个展现才能的机遇,当他被破格提拔到领导岗位时,曾久久成为许多人或惊诧或欣慰的话题
在任职期间,上至父母兄弟姐妹,下到亲戚朋友,没有谁因为他一人得道而鸡犬升天,免不了被埋怨的时候,他总是说“做人做事,不求得到谁的高度认可,但求内心无愧,光明磊落!”
整理书柜时,从最底层翻出一张黑白照片来,长条形的,边缘有些发黄,是小学哔业合影
上面的人影大多已经在瞬间闪现的记忆里模糊,甚至变得陌生,那种遥远的陌生
凭着残存的记忆,我在照片的最深处找到了自己,小平头,穿着明显小几号的衣服,目光里饱含着游离和孤独
先天的营养不良,但是个子在全班最高,站在人堆里,有点像鸡群里的鸵鸟
我的班主任,剪着江姐那样的短发,很干练的样子
她露出浅浅的笑意,双手抚膝,端坐在前排最中央,两边蹲着花儿一样幸福无比的小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