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教堂里去,好像是一种与世界文明接轨的生活方式:去忏悔,去做礼拜,去听牧师讲经,如同是上了一次灵魂的澡堂子,出来以后心灵清洁,神志高阔,面有“得”色--得到了真理的启示,得到了上帝的恩顾与宽恕
我们学校背后就有一个教堂,我们经常可以听到隐约的唱诗声,虽然没有管风琴隆重庄严的伴奏,但是美与虔诚还是让我们耳濡目染
如同寺庙里的钟声能让人深思一样,教堂里的赞美也可以让人感动——即使我不是欧·亨利《警察与赞美诗》里的那个流浪汉苏比,我想我还是会被感动的
克尔恺郭尔相信,记忆之爱是世俗的幸福之爱,而重复之爱要是出现的话就成了一首偈,只宜想,不宜说,出口即错,而每个人都可能同时拥用这两种爱
在记忆与重复这两个向度里,分界是我的存在,也只有真正划定出自己身处何处,才能判定两种爱的指向
屋里空寂,只剩下横卧水中的我这条已经魂不附体即将离去的生命
不对,还有一个鲜活的生命
她就是丫头
这时在我唯一的意识里,就是丫头声嘶力竭的咆哮
一个生命为另一个垂危生命的疯狂呐喊
我感到她围着我的一息尚存的身体不停打转
我察觉她时而不断拼命拉扯我的衣袖衣领,时而凄惨地哀嚎,从那凄厉的嚎叫中,我朦胧醒着的意识里,显现出丫头仰起脖子向整个世界呼救的样子
她失去了平日淑女的矜持,如圣女贞德冲锋陷阵的狂野
生活在大都市的人,难得注意到季节的变化,只有传统的节日提醒我们,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岁月在轮回,坐地日行千万里
在现代社会的空间概念中,小镇弥陀已不再边远
关于从县城到弥陀的车程,有人告诉我们,两个小时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