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他的创作,我几乎是无权评说,因为我实在是外行
应该说,迄今为止,我是他整个创作历程的见证,从写生写实,到古典派印象派后印象派抽象派,乃至他今天的心象探索
他太排斥物质世界,排斥地理文化,我以为是固执的
虽然固执是天才的个性,但智慧并不与天才对立
尝试各式派别的创作是对的,但以之为终极追求就可疑了
文学也好,音乐也好,绘画也好,最终的确立必定是自己的创造:个性,风格,思想,气质
现代派艺术无疑是形式主义的,它不可能长期处于恒定状态,滑入实质是它的必然
我们如果一味地执著于形式的创新,忽略创作本身,失败是再所难免的
我曾经谈到这一点,文学史的事实是上个世纪初期的现代派出笼和二战过后的回归,五六十年代的再次回潮也没能抵挡八九十年代世界性的接近本质
世界有本质,艺术就有本质,你知道这一点,却因为绘画媒介的特殊性不承认这一点,我理解他的难处,同时也愈加明晰地看见了他的几近偏执的性格
我们都承认艺术是发现,呈现,但又不只是智力活动,身体在艺术创作中扮演着不压于灵魂的角色
抽完一锅烟,砍树的人说,动手吧,爹迟疑了一下,说动手吧
砍树的人察看了一会儿,就让斧头飞了起来,斧头与树的撞击声飞了起来,雪白的木屑飞了起来,褐黄的树汁流了出来,我看到了,那是树的生命在流淌,我看到它们随着“咚——咚——”的声响向四周流去,遇到了一些它曾远远地眺望过的山谷,来来回回,渐渐不闻;我看到它们随着木屑向空气中流去,在空中划出一道道雪白的弧线,落在它的果子躺过的地上,打几个滚,不动了;我还看见它们随着时间向一个尽头流去,那个尽头就未来不远处,等待着它们的,是一声巨大的轰响
喜洲的白族民居建筑群落,即使摆到中国建筑史上,也堪称一绝
它不但以古朴典雅、大方实用而著称于世,其精湛的雕刻工艺也独树一帜
当地著名的木、石、砖三雕技艺之精良,实在不是其它地方可以轻易比肩的
三雕之中,又以木雕和石雕最为有名
有史记载,明清两代,大理有为数不少的木雕艺人,把活儿做进了京城
北京许多著名建筑的木雕工艺,都是大理木雕艺人的杰作
大理木雕做工精细,刀法圆熟,游刃有余,衔接处看不出一丝一毫的缝隙
石雕在大理更是得天独厚,大理是出好石材的地方,大理石是天下一宝
一块极其普通的石材,一旦经过石雕艺人的打磨,便会显现出精妙的图案
或山水、或花鸟、或动物、或城郭连云、或青山隐隐……一切都在似像非像之间,要的就是那份浑然天成的效果
有人说,一个本质敏锐的人,凡是对所体验的任何事,总会有敏锐的领会,这种敏锐,是源于在自己的玻璃心,也是源于精神的迟疑难安
大约,我即是如许,如许
由于和娟接触不多,我紧张得说话也结巴起来
但是娟的一句玩笑却消除了我的紧张
她说:“你这位学校的风云人物竟然连话都说不利索,真是不可思议哟
”她的话让我的脸红了好久,不过,我和娟却为此而熟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