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饲养员”
那日,我悠闲得听着《狼爱上羊》,老公神神秘秘的问我:“你爱我吗?”我惊奇地望着老公,感觉好奇怪,都老夫老妻了,还提出这样幼稚可笑的问题,我也风趣地反问他:“不爱你,为何嫁给你呀
”
父亲带着简直疯瘫的母亲和咱们四个儿童回到煤矿后,父亲每月的四十几元钱的报酬既要供合家六口人穿衣用饭和儿童们念书,还要给母亲治病,其繁重水平不问可知
但在咱们家那一段最难过最繁重的日子里,母亲并没有遗失生存的决心
一上面教咱们念书学艺,其余一上面,又教咱们打猪草喂猪
多年后的一天傍晚,夜色笼罩着整条狭长的街道,我在旅途的夜晚缩紧身体,坐在灯火过于明亮的一家小酒店里
我要了两只酒杯放在自己的面前,那只没有了主人的空杯兀自发着悬想的光芒
夜雨抽打着面前的街道,青石板上溅开水花在路灯光下有些玲珑剔透
我站在水池边聆听着唧唧虫鸣,佳人的头发闪耀着诱人的光彩,佳人的身上分散着蜂蜜的气息
遽然,一阵湿淋淋的蛙鸣从不遥远的一个水池传来,月球的光荣纷繁扬扬,田鸡的气息凉森森地粘在咱们的皮肤上
似乎高密东北乡的理想田鸡都会合在这个约有半亩大的水池里了,看得见一点点海面,只能看到层层叠叠地在月球中爬动鸣叫的田鸡和田鸡们腮边那些白色的气囊
月球和田鸡们混在一道,声响本来即是一体——天然是人的天然,人是天然的一局部
人在南门聚集,田鸡在水池里开会
来吃一口梦做的晚餐,把世界放在胃里化成血
我是多么怀念1995年在天水师院2号楼622宿舍听唐朝时的情形
那时候我初恋,容易感动,容易夸张,容易记下一切细小的事情
我听见丁武高耸入云的合金般的嗓子,他的京剧高腔,他的吉它效果器中的特殊嘶鸣;刘义军快速而准确的和弦,让人连分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张炬沉稳的低音,像入静的禅思,不可思议地修饰着所有的音色;赵年,这个形同匪类的鼓手,他手下密集有力的鼓声,如江水拍岸,汹涌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