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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8-24 03:55  浏览: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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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鹤庆的冬天(外一篇)                         文/脂砚  鹤庆的冬天,没有雪

      鹤庆的冬天,有成队的候鸟,如青色灰色的云,片片栖来,待春天一到便匆匆飞走

      鹤庆的冬天,有青青的麦苗在田间铺展成来年丰收的希望;有清亮的天空高高远远纯明如镜,昭得亮人心;有如玉的湖,在日出时分,蒸出藤蔓般婀娜的白色水气,如梦似幻;有黛色的山,或远或近,带点怀旧的色彩,线条柔和舒缓如江南女子轻轻一描的眉;有碎银般的阳光片片撒落,天地山川披着日光编织的闪亮彩衣,那是北国的冬天所没有的明媚;有成群的家鸽,在清晨或日幕时分,高高低低起起落落,守护着这片家园的宁静祥和;有热闹的街,人来人往,揣着一年辛劳换来的钱,心安理得,尚带体温然而喜悦地,添买了新衣准备做客过年,这穿新衣的喜悦啊,只有在屋檐下挂着串串红辣椒的农家,方能体现得淋漓尽致;更有一狠心掏出往日舍不得花积下的厚厚飘子,带点尘土的味道,一甩手买下几千块的进口音响,做即将出嫁女儿的嫁妆;而那腊月的新嫁娘啊,一身红妆,在声声唢呐的喜庆中,和相爱的人“携子之手,与子共老”,一个誓言,足以把一生照亮……  因此,鹤庆的冬天,是喜庆的,是热闹的,是带点俗气的,又是不乏诗意的

    是在声声唢呐《百鸟朝凤》的鸣唱中,在对对新人携手同行的甜美中,演绎日子的如水飞逝和热闹俗气的;又是在座座青山相对无语的静默里,在片片龙潭望穿秋水的期盼中,书写岁月的悠悠漫长和宁静诗意的……  在这样的喜庆、热闹、俗气和诗意里,难怪没有雪,难怪顶多只在东西山头戴顶白色小帽作为装点

    也许是不舍,天空舍不得把那冰冷如剑无情如刀的雪落在温暖的鹤阳大地;也许是不能,鹤阳大地上劳作生活着的人们,用暖暖真意,浓浓真情,让天地山川融化,让天空在即使以冰雪为代名词的冬日,也落不下无情来!  于是鹤庆的冬天,没有雪

      于是鹤庆的冬天,有成队的候鸟,如青色灰色的云,片片栖来,待春天一到便匆匆飞走

                 想念一场雪  想念一场雪,和遗忘一场雪,有时候是一样的

      想念的东西,必定是需要遗忘的东西,因为有距离

    没有距离,就无所谓想念,然而也因为距离,需要遗忘

    只是需要遗忘的东西,常常会让人想念

    在想念中,渐渐淡忘,或者渐渐清晰……  于是,在这个没有雪的鹤庆的冬天,我想念或者遗忘一场雪

      我人生的第一场大雪,不在这个小镇

      在北方,那个我曾经梦中的城市,如今在我突如其来的回忆中,一味地只是一条条缺乏人情味的茫然的街,一排排密密麻麻林立的坚硬冰冷的怪异大厦

    那个城市啊,总是在立冬节令到来之前,已经大雪泛滥成灾,放目皆是片片耀眼的青白,晃得人睁不开眼,整座城市埋在厚厚的积雪中,沉默如千年磐石不问世事不晓悲喜的禅意

      在那样的禅意里,我爱着的人,在沉默中,别离,成已定的结局——早知道那是最后一次相见,就该在下车的那一刻回头,还来得及啊,又或者,根本就不该走那么远的路,穿过整个城市雪天的心脏,去看他……  在那样的沉默里,别离寸寸逼上眉梢,一起的路,走一步少一步,就那样眼睁睁看着两人的路一步步走到尽头

    那一刻,才明白,原来有些话,是不必说出口的,正如有些痛,是说不出口的,是需要永远埋在心底,一个人来承担的,是需要一场漫天大雪,来掩埋的

      那场大雪啊,我生命里的第一场大雪,在北国那个千里冰封的冬天,埋葬了我今生唯一的爱情

    回去的路上,光着脚,在如刀的寒冷里,我企图让整场雪渗透骨头,让痛刻骨铭心

    抬头望天,片片雪花飞舞,一片一句晶莹剔透的诗,一如初恋,总是剔透晶莹得一碰即碎,一丝掌心里的现实温度就足以让它在片刻溶化成泪的,而在溶化的那一瞬间,诗意早消散了,于是我那本会写诗的手啊,再写不出一个字来……  把鞋重重扔到发廊,我扯着一缕长发说给我全剪了!能剪多短就要多短!我要像剪掉纷乱的长发一样,剪断过去,从此不再有过去

    可是那一剪啊,思念开始绵长;那一剪啊,期待已经开始;那一剪啊,如抽刀流水;那一剪啊,心就乱了……  从那次后,没有再剪过发

    因为想知道,当和他再次相逢,头发会有多长

    于是那头发啊,如山草般,和思念一起疯长,那样一背纷乱的长发啊,每每让路人侧目,只是那个人,不再相逢——多年后才明白,有种爱情,错过了就是一辈子;有些人离开了,就是一生一世!  这么多年了,不是没有动心过,只是在最后一刻,一次次地,终于做了逃兵

    不是曾经沧海难为水,只是不想说再见

    我憎恨别离

      日子一天天过去,冬天一年年如期而来

    在每一个鹤庆的冬天,那撒满碎银般的阳光,总是照得心事投下厚重的影子,让往事无所逃匿,在某个突如其来的瞬间,一齐拥上心头,让我在走在街上的时候,突然地痛得弯下腰去——往事总是让人心痛的,美好的往事因为其逝去而痛,痛苦的往事,却因为其疼痛的沉积而让痛加倍

      只是,痛的,还痛着;逝去的,永不再来

      在这没有雪的鹤庆的冬天,有时候,也会怀疑,那一年,那样一场雪,是否真的在我的生命里漫天飘落过;有时候,也会突然地渴念一场雪,大雪无痕,雪后,一切都了无痕迹……  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这是那些面对生命的冬天的人,给彼此充满希望的赠言

    是啊,春天总会来的,春天就要来了,春天来的时候,那些候鸟,就该飞走了——这个世界上,爱情注定只是一季的候鸟,总是在花开的时候,就要离开的

      可是,在春天到来的时候啊,让我对着花蕾,唤一声你的名字,在花蕾绽开的刹那,我便看到初次见面时你朝我的笑颜

    那一笑啊,整个世界就都灿烂了!(2161字)  ——我谨保证我是此作品的作者,同意将此作品发表于中财论坛

    并保证,在此之前不存在任何限制发表之情形,否则本人愿承担一切法律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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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7、当现实抬手给你一巴掌的时候,你应该和它击个掌

    就算是破罐子,也要摔的比别人响!

      “我们和忙碌的世界,正在消逝/那动摇和让步的,在芸芸众生的灵魂中/象苍白的流水,流于冬日的行程/在消逝的星星下,天空的泡沫里/活于这一孤独的脸容”,依旧是那位遥远的异国诗人不绝如缕的歌声,我愿用他的歌声来覆盖我一世的沧桑

    

      我是冲着雪窦山和剡溪而去的

    

      但当我哀伤隐鼠,给它报仇的功夫,部分又在渴仰着画图的《山海经》了

    这渴仰是从一个远房的叔公⑾惹起来的

    他是一个胖胖的、慈祥的老翁,爱种一点花木,如金粟兰、茉莉花之类,再有极端罕见的,传闻从北边带回去的马缨花

    他的太太却正差异,什么也莫明其妙,曾将晒衣物的竹竿搁在金粟兰的枝条上,枝折了,还要愤愤地谩骂道:“尸身!”这老翁是个宁静者,由于无人可谈,就很爱和儿童们来往,偶尔几乎称咱们为“小友”

    在咱们聚族而居的宅子里,惟有他书多,并且更加

    制艺和试帖诗,天然也是有的;但我却只在他的书房里,瞥见过陆玑的《毛诗草木鸟兽虫鱼疏》,再有很多花样很生的书本

    我其时最爱看的是《老花镜》⒁,上头有很多图

    他说给我听,已经有过一部画图的《山海经》,画着人面包车型的士兽,九头的蛇,三脚的鸟,生着党羽的人,没有头而以两乳看成眼睛的怪物,……怅然此刻不领会放在何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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