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着说,我就是想看你到底还认不认得出我来
他笑了,我笑了
他的老婆,一个昔日如花似玉,两三年后便憔悴不堪的女人,也跟着笑了
她也是见过我的
他笑是因为他一直记得我,我笑是因为我终于从记忆里打捞出了他的名字,从而成功地避免了一次尴尬
人生的尴尬事情实在太多,能少一件算一件
跟母亲晒簟,收玉米,挖地
没和父亲说几句话
午饭后正准备走,隔壁的娘娘来了,又一起帮母亲栽蒜
回去的路上,碰到去医院买药回来的父亲
父亲递过五十块钱,叫我帮他给姑父买一条烟,我以吸烟有害健康拒绝了
父亲发气把钱扔在地上,走了
我对他的行为很气愤,也没捡走了
娘娘捡起来撵上父亲给他揣在了衣兜里
父亲有绝症,但我也不惯饲他
娘娘说父亲就是那样,只要自己决定的,就没有商量
我说可惜他不是皇帝,只是个农民,当的最大的官不过是个生产队长
我做了一夜的梦
自从外婆8年前因病离世后,芜湾我就很少来了
诞生我生命的源头已经枯竭了,给我呵护和温暖的人已经仙去了,我还有什么理由继续留在这里呢,除了伤感的回忆和人事更迭的喟叹?但几个老舅的热情,和刚吊的米酒的绵力,让我的脚跟发软
朦胧记得,酒后,三舅的二胡咿咿呀呀地演奏了大半夜,曲曲弯弯的音符,引来几匹打着绿萤萤的灯笼的狼在村庄外晃悠
大舅一抹鼻涕一把泪地哭诉着自己的不幸,大家又一起对在外打工多年不归的大舅的儿子、我的老表,缺席控诉了一回
小我6岁的在家招亲的小姨,给我临时缝了一床新棉被
然后我上床睡了
床头是一只腌满了白菜杆和韭菜的瓮子,静静地分泌着菜香
我在浓浓的腌菜气息中,好像梦见了很多人,很多事,犹如经历了一段漫长的岁月
然而醒来时,我只记得我看见外婆坐在灶门口,一根根地往锅笼子里塞柴火
我惊喜万分地跑到她跟前,急切地叫了声外婆
外婆慢慢地扭过头,一张被新鲜的泥土填充着的骷髅脸把我吓出一身冷汗
我呀了一声,外婆就不见了
杨光已经办好了移民手续,或许,以后他将会永远的留在那个并不算遥远的国度
也许,他早已经忘记了那段太阳哥哥和月亮妹妹的青涩往事
许多年后,他可能也不会记得国内还有一个曾经存在于他心里的我
勤于耕作,必有成果
在打赢碧水强占战中,和林县效力制造“望得见山、看得见水、牢记住乡愁”的休闲旅行文明带,走出了一条独具特性的生态优先、绿色兴盛的高品质兴盛新途径,让群众大众具有更多赢得感和快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