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好笔墨,更爱好写笔墨,莫非这也有错吗?起码比成天所万事,说东谈西,吃吃喝喝玩乐,卡拉OK的人精力生存要充分得多
在1997年的春天,我收到了捐款费,所以我专程去了这座城市,并在一家商业大楼中为我的妻子买了一件紫色外套
妻子说,它可以长或短,胖或瘦,而且颜色很好
儿子说他妈妈穿着得体
九岁的女儿说,她的母亲穿得像新娘
我看着与我一起生活了20多年的妻子,心中充满了甜蜜的苦涩
夫妇决裂固然平常,但长久决裂会引导夫妇情绪分割
比及相互情绪耗费殆尽,婚姻也就完全中断了
高中的那几年里,我给你写过许多的信,你都收到了吗?应该收到了吧,或许,你只是不情愿再为我回信了
在我许多过得不开心的日子里,我都在想,小姝,你现在到底过得好不好呢?很多次,我来过你们学校找你,连你的班级我都是向初中的老同学打听的,可是你都不在
我最后一次来找你的前一天,你打过我电话,那是周末,你说你不想回家,我就说那我来你们学校玩吧,你只说了一个“好”字,然后就要挂电话
第二天我到你们学校的时候,看见校园里有许多人,我就以为你们在补课,然后走到校门口抽了一支烟再进来问别人,他告诉我没补课之后我才上楼,可上楼之后我才发现,你们的教室连门都锁了,不是说好你在教室等我的吗?那一整天我的手机都为你开着,可是你没有给我打电话
你的墨香沁入我的骨髓吗,今世,我依然是一个风致的女子,风情而不妖冶,贤淑而不世俗
我翻黄了你一本又一本的《闲情偶寄》,本本只读懂了你的名字;我疏懒于你留下的《笠翁对韵》,太久的时间里,偶尔随意的翻阅,竟能将其倒背如流
面对你的文字,我却诗心尽失
我依然相信你对风情的千毫哔至和慧眼独具,相信你会再就肌肤、眉眼、手足、姿态于千千万万人中遴选出我——一个并不为你所识的美丽形姿;我从盥栉、熏陶、点染处修养容颜;从首饰、衣衫、鞋袜方面装扮体形;从文艺、丝竹、歌舞三种陶冶气韵
你说过,眉眼细长的女子性情温柔,眉如远山,眼如新月
还说柔美的娇媚如灯之有火、火之有焰
你说乌云一样的发髻,胭脂在嘴唇间稍稍一点,耳环以小为好,元夜方可戴上那一串灯笼
你点拨的黑色衣服让我受用一生,遮盖我贫困时的脏破,富贵时它被风吹起,又隐约泄露我内衣的华美
偶尔吹笛弄箫,记住戴钏,小口的,它就不会滑进袖子深处……你是如此体贴和呵护着我,还有这世间的女子,世间的女子怎能不钟情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