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世,心有留恋,唯你是念,亦是快乐,携一缕相思,笺字绵长,最远的你成了我迩来的守望,你是我最美的相思,最痴的期盼,尘尘世最美的情绪
在谁人相思的渡头,在精神深处的谁人边际,你却长久吞噬谁人边际,住进了我的精神深处,没有谁能代替你的场所,再也挥之不去
在我的感觉中,天水是一座女性化的城市,她美丽、清爽、温和、优雅
是大家闺秀,而不是时髦女性
且不说她气候温和、四季分明、风景秀丽、人文荟萃、瓜果飘香了吧
这当然是天水的特色,是我们乐意向外界夸耀的
单是那些古朴精巧的四合院、各种雕花的门楼、窗户、家俱,就无不昭示着她高贵的身世,悠久的历史
寺院、道观、街面、巷道里的那些古树们,历千年犹然郁郁郁葱葱,生机盎然
这是天水的魂魄所化
在天水的每一个民间传说中,在每一个天水人的内心深处,都活泼泼地流淌着天水之水
跑马泉的神奇传说,让我心动
经历了世代的苍桑变迁之后,我们仍然相信这个传说,坚守着一份流漫
而苏蕙织锦回文的故事,更让我心驰神往,我曾经计划要写一部〈苏蕙传奇〉,因为故事太美丽了
我能写得出吗?也许别人早已动手写了吧
还有女娲炼石补天的神话,仿佛时间过得越久,就越能显示出她的神奇魅力来
这么说吧,是女性孕育了天水文化,就像黄河哺育了华夏文明一样,而女娲们正好处在这个源头之上
时间漠然若水,寂静开放出一池幽雅清莲,已经的琉璃疏影亦不妨静逸荷心,若无其事,听任莲韵染身、潜心
所以,我于功夫深处把往事安置
而后拾捡一段和缓时间,闲看一季春暖花开,我愿心梦如初,怜暗香如...
/> 雪夜谛听内心的雪融声 已经是夜里零点了,窗外漫天雪花,不肯睡去,兀自飞舞着,全然不顾我的感受
雪花将我这不足五平方米的屋子,映衬得洁净而素雅
洁净的是不沾染一丝杂尘的白,素雅的我安静的心
躺在床上,我翻来覆去睡不着,陪伴我的是一张桌子,一张床,一双崭新的皮棉鞋,还有跟了我多年的书,这些就是我全部家当
雪花自由自在地飞舞着,没有目的,也没有方向
有的落在窗外赤裸的枝干上,有的将青色的屋檐染成一片雪白,就连地上种植的草皮也盖上了一层厚厚的被子
在这里,见不到一望无际的雪海,中间总是有这样那样的阻隔,也望不见冰封的河流,只有被水泥覆盖的路面和一颗冷漠的城市的心
为了实现父母流干了泪和汗的美好夙愿,我来到这个陌生的小城,找到暂时歇脚的处所
我脱离了土地,脱离了家乡
本天真的以为前途一片大好,找一份好的工作,领一份不菲的薪酬,回报父母
但事与愿为,失去土地的我,不仅没有得到念想中的那份工作,就连生存竟也变得如此艰难
我没有搭上国家分配的末班车,我们哔业就被推向了社会,说是自谋职业,其实在这个封闭的内陆小城,没有什么大的工矿企业,机关单位的编制全部被冻结,只有少数有能耐的干部或有钱人家的子女,才能堂而惶之,不费吹灰之力就轻易入编了
我只会拼凑一些无聊的文字,对于技术活,我一窍不通,自然被雇佣的机会就很少
我没有泄气,最后凭借那点可怜的文字功底,我应䀻到一家杂志社打工
没有底薪,还要试用期三个月,合格后按发表文字计酬,我没说什么,默默地答应了
我任劳任怨地干了近一个月,拖地擦桌子打水,写稿教稿
一个月下来不仅没有领到一分钱,还要从家里索要生活费,我的良心受到了莫大的刺激
我没有抱怨什么,学习东西总要交学费的,我任了
接着在一次采访中,我和一位电力企业的办公室主任闲谈,通过交流,我得知他们需要一名文字秘书,由于他对我印象颇好,我用发表的文字说话,顺利敲开了他们的门,我的生活才有了些转机
他许诺我每月底薪300元,如果在国内外报刊上发表宣传单位的稿件,视级别予以相应奖励
没签合同,自然也没有所谓的保险
但是,为了实现自己扎根的愿望,我留了下来
一个月的时间,我用来熟悉这个陌生的工作环境和程式,还有很多的专业术语
成绩不是很大,但领导很有耐心,给我增添的勇气
月底,底薪照发,让我很感激
我的工作越来越顺手,受到领导的夸奖
我更加努力地埋头写一些自己不太喜欢的歌功颂德的新闻稿件,以换取必要的食物
同事大都初高中哔业,因为有编制,他们每月可以领一两千元甚至更高,而我那雷打不动的底薪,只好让我叹息
除去房租,水电费,我往往所剩无几
一次回家时,我搜遍所有的口袋,才发现兜里只剩下一角钱,不足以打一次电话,不足以乘一次环城车,不足以买一个馒头……我翻遍屋子的各个角落,抓到的却是一把清爽的空气
后来,我在无意中找到一位已经好久没有联系同学的地址
我抱着试试看的心情,踏着积雪,深一脚浅一脚去找他
幸运的是没有让我白来,我向同学借十元,说回来就还他
他爽快地给了我二十元,我感动地不知如何是好
回到家,我始终张不开口,默默地忙碌着,一直到临走时,善解人意的妈妈递给我几十元钱,让我收下
她知道我手头不宽裕,但又不愿刺伤我的自尊,以很委婉方式给了我
我知道,这本是给爸爸买皮棉鞋的钱,爸爸已经几年没添新鞋了,他那双鞋已经破得不能再穿了,我强忍着心中的泪水接过了它…… 今夜,我无法入眠,床头的皮棉鞋安静地躺在那里,窗外的雪花飘飘,似乎有花香,有澄净的安详
心中的雪呀,在我的脉管里消融,一股暖流在心中澎湃,从黑夜到黎明,这是我一冬最好的夜晚……
从此,我家里用父亲的话说:塌了半边天
一个七口人的家庭就全部落到我的父亲身上
也许从那一刻开始就注定了我的三姐和我的二姐永远留在徂徕山里,她们永远不会再和上学与读书有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