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9年,父母因受“派性”迫害被下放回乡,我们一家便回到了故乡
我们村子离开公路很远,那时还未修路,下了车还要走很长一段山路
大人还好说,可我们兄妹三人还都是孩子哟,只好雇了几头牲口驮着我们
驴、骡子、马子脊梁上背着两个粪篓,上边用木条连在一起,成为一副驮子
两脚正好放在牲口两边的篓子里,走起来摇摇晃晃地,倒也是很惬意
大人则跟在牲口后面偊偊而行
你我在人生的路径重逢,是前生今世修得的一份因缘,固然功夫短促,但也是情深终身
固然无缘联袂同事终身,也不知下世能否还能相会,但潜心倾听窗外萧瑟的风声就领会,尘世没有饱经风霜的情绪,更没有流利无阻的阳关大道
我只能将你的浅笑长久地保持在我回顾的深处,记取你的好,是我奔走的惦记独一停靠的港湾
当梦被窗外的风声苏醒,我模模糊糊的回忆里,犹如在梦里喊出了你的名字
同时,我们生命是曲线行进的过程
尼采说:“往彼端去是危险的,停在半途是危险的,向后瞧望也是危险的,颤栗或不前进,都是危险的
”为什么尼采这么说呢?那是因为,如果你把生命的过程当作直线的话,那么,你就踩入了虚空,在虚空中无论你做什么事,你都是危险的
因为你脱离了实际的人生
用老子和庄子的话说:现实的人生中,我们是一会儿上,一会儿下,一会儿左,一会儿右,一会儿前,一会儿后,我们“道法自然”,我们“乘物游心”
曲线救“我”
我把眼光凝成一根坚忍的弦,计划穿透这万里漫空,用翦翦柔情的双眸把千里除外的你深深端详
然,风,吹散了回顾,那已经的喁喁低语,那已经烟雨桥上的相拥相依,那琴箫相伴的昨天,再有那些念念不忘的点点滴滴,有如漫天翱翔的尘沙,落得眼眸湿润
此刻,我该用什么来祭祀你我的重逢?
她慈祥的目光一下子让我想起了我一样苍老的奶奶,我心头一阵湿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