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推开窗,满地的洁白好刺眼
天空中雪花还在随风飘舞着,伸出手,几片雪花落入手中,瞬间变成了晶莹剔透的水珠
望着手中的水珠,眼睛有些湿润,我长长舒了一口气,倚窗,望着迷蒙的天空,在倾听雪落的声音
那一年,已是夏末,然而满塘的荷花仍旧不分季节的娉婷着身姿,宛在水中心
我爱好荷,爱好它的静婉,爱好它的出污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就那么轻轻的把一怀苦衷浅浅的开放
隔窗相望,淅滴答沥的绵雨轻触叶尖,能看得见雨丝,却又看不清,能忆起旧事,却又思不清相貌
绵雨老是轻盈安宁、洪亮可听的,而现在身材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时间地道中奔向你
初级中学、高级中学可真好,提起笔总看来你的每一丝脸色,一语一话都是实情表露
其时总有陈腐的回顾,此刻提起笔,一个楞就恍了神
皱紧眉梢也想不起那天你穿白T恤,从操场到四楼奔向我时,你的眉梢、眼眸、口角,张大眼睛也看不清
你的话语,打欣喜门也听不见了,犹如如何全力也摸不到你的衣角了
抬发端,光与影的范围被抹去,半丝雾意,散落半腰间
洪亮可听的乐律,有如十八那年,一束龙尾,双肩背包,干净的制服,轻捷的疏通鞋,十足都是十八那年的一抹清甜
那时各家的窗户都没现在这么复杂,就是一个大木框两个大窗扇,碧绿的或肮脏的一大块窗纱钉在那里拦截还属于凤毛麟趾混沌未开的苍蝇蚊子
但是蔚为壮观的是,每户人家窗户的纱窗下部都是破损的,破损程度惊人地相似:纱窗下部与板条之间都是一公分左右的缺口,横向的窗纱丝都少了三到五根,风吹来,所有窗户下部纵向的窗纱丝就象白毛女的衣襟飞扬,步调一致、美不胜收
十三十四白天,上街闲逛游走之余,惊喜自会扑面而来
东西横贯小城的主干道上,已陆陆续续繁忙于搭台
素面朝天的花灯,犹抱琵琶半遮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