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说,初见,冷艳,再会,便是爱上
六月的一天,又是烟雨矇眬时,咱们又一次在小巷里重逢
咱们不谋而合地相互相视一笑,似乎有一种理解,有一种心有灵犀让咱们领会相互的情意
我牵起你的手,走出雨巷,到达荷湖边
将我送进校门,和我告别后,他回身摆脱
我定定站着看了片刻,他没有回顾,遽然发觉,此后我是大儿童了,要本人步行,本人背书包,本人还家
两个礼拜后,我变成班里第一个不必家长迎送的儿童
许多年后才领会,在那段我独行的路上,他从来寂静跟了我很多天……
但我们并非没有机会遇见类似的滑稽人,平民百姓中就多有这样可爱的无名智者
我相信,在严重变形的民国人物中,一定也有不少诙谐幽默之徒
然而我所谓的“好玩”是一种活泼而罕见的人格,我不知道用什么词语定义它,它的效果,决不只是滑稽、好笑、可爱,它的内在的力量远远大于我们的想象
好玩,不好玩,甚至有致命的力量——希特勒终于败给丘吉尔,因为希特勒一点不懂得“好玩”;蒋介石败给毛泽东,因为蒋介石不懂得“好玩”——好玩的人懂得自嘲,懂得进退,他总是放松的,豁达的,游戏的
“好玩”,是人格乃至命运的庞大的余地、丰富的侧面、宽厚的背景,好玩的人一旦端正严肃,一旦愤怒激烈,一旦发起威来,不懂得好玩的对手,可就遭殃了
他的短,短得有股风就刮起来,荡来荡去的
女孩的眼泪终于记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