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风寒冷间,行人急遽而过,脚踏车,摩托车似乎也发端劳累,都在北风间振奋着
一齐行来,在大众的脸颊间写满了凉意和忍受、颤动
就在这个冬日的凌晨,遽然的降温报复了地面,让早早外出却毫无筹备的人儿,激灵灵的打了个颤,便在摧残的寒风里弃械降服,丢盔弃甲
朔方的冬老是干冷干冷的,在惨白的阳光间是寒风的疆场,只见风卷带着片片黄叶,打着转,划着圈,就轻捷的带着叶片消逝在远处
但就是这样一位“老蔫儿”,在临哔业的时候出了一件令人难堪的事
当时“哔业”的味道已经很浓了,哔业典礼已经举行过去,分配去向也已经公布,把同学们送到分配县区的大卡车也已经停在校园内的大路上,单等晚上进行过哔业聚餐,第二天一早就要各奔前程了
就在这个空档里,我们班的一位黄姓同学到水管边去洗了洗
那时候正值七月中旬,天气相当热,稍一活动就出一身汗
那位黄姓同学大约走得急了,身上汗津津的,所以他在洗之前先把手表摘下来放到了水管后面的水泥台子上,然后痛痛快快地洗了起来
可洗完之后,他竟然忘了拿手表,就那么大大咧咧地走了
等到发现手表没了的时候,已是晚饭时分
再回水管边去找,哪里还有手表的影子?那时候手表对一个穷学生来说还属贵重物品,一个班里没几个人能戴起那玩艺儿,所以这位黄姓同学就报告了班干部,班干部觉得不是小事,又报告了老师,老师怎么想的不得而知,但老师开始了调查
调查来调查去,疑点越来越集中到薛姓同学身上,因为有人证实在黄姓同学离开水管之后,他到水管边洗过东西,而别人都没去过那儿
于是老师开始找他谈话,并且吓唬他要收回哔业证,取消分配资格什么的……最后他承认没承认,手表是否追回来,现在都已记不清了,而一个让人痛心的事实是:哔业五周年同学聚会的时候,薛姓同学没有参加;哔业十周年同学聚会的时候,薛姓同学没有参加;哔业十五周年同学聚会的时候,薛姓同学也没有参加
这次哔业二十周年同学聚会,薛姓同学肯定还是不会参加,我想
此刻,从不显山露水的时间开始现身,开始以一种音乐的方式流淌,在我们干燥的心思里四处蔓延——你终于看到了它们无处不在的影子
内向的时间,在一个人的内心激起微妙的波澜,如同一个懵懂的孩子,忽然看到奇妙的焰火
惊讶的表情,久久地留在脸上——这细密的丝线,慢慢开始织满一个人的脸——你现在脸上的表情,不是已经显现出时间日积月累的痕迹?
小时侯,每到生日这天,不管日子过的多紧巴,娘总是有所表示
不是煮两个红皮鸡蛋,就是到富裕人家借点面粉,再掺上点地瓜面或玉米面,包顿水饺犒劳我
童年的日子过的虽然清苦,却快乐
这样的时候,在这间柳阴下的小屋里
你才会体味到什么是"冰肌玉骨,自清凉无汗"
你才会更深地体会世事的安闲静好,是如此的平淡而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