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和那棵黄桷树玩
小时候,不论是白天还是晚上,有时和一些小朋友一起,或躲在树干的沟糟里、或藏在他跟前的土坎下、或钻进它背后的庄稼地,在那里捉迷藏
一个个玩的那么尽兴,常常是汗流浃背
有时几群孩子又在一起,以它的粗大的树根为掩体,相互开战,打的难分难解,尽管在它的脚背上翻来翻去,踩来踩去,他却不吱一声,仍是那么乐阿阿地陪着我们
有时我们也很淘气,故意的气它、有时甚至于伤害了他,把它的一些小须根挖出来,砍下来玩,尽管它流出了血,但它悄悄地把自己的血擦干,把自己的创伤抚平,却一点也不迁怒于孩子们,显示出它的无比宽容的胸怀
秋天时,我和几些小朋友一起,在黄桷树下追逐着一只只的萤火虫,把他们抓来,六、七只放在一个豌豆壳里,好像一只电快耗尽前的手电那样的光亮,用它在树下看那些小人书,或互相照亮玩
它也总是那么乐呵呵地看着尽兴的孩子们!
有人说:“生存,即是生下来,活下来
”生存的迷题,两个字辨别后各解就变得大略,两个字紧闭,谁都没辙解释它的设置
反复听一首歌,我听见流泪
幽默不仅是旋律,而且是在血液中缓慢流动的动人音符,妖feeling的情感即将在灵魂之间转移
我曾在某个大学的几个书报厅里去问过这样的一个问题:“有没有《诗刊》?”但是他们的回答却是一句反问:“你说什么?你要什么?什么《诗刊》?”看看,诗歌,在我们现在的大学校园里,竟是这样的不合时宜!当我对大学的想象与大学如此的现实相遇,我能够做的,也只有闭上眼睛继续我的想象而已——我所想象的大学,应该是一个充满了想象的地方
我所想象的大学,首先应该是开发年轻人想象力的地方
他和我的曾外祖父一样,也是一个木匠,以替人做嫁妆、做房屋门窗以及棺木为生
只是后来世道不好,生意不好做,他才不得已改为加工满清女人的花盆鞋跟为生
他的手艺很巧,能用一把看似笨绌的凿刀在坚硬的木头上镂刻出精美的图案花纹
前几年听大表哥说,外祖母的旧宅里有一对太师椅,被一个老艺术家看上了,想出高价买到京城,表哥不卖,说那是祖上留下的东西,留着是个念想
母亲听了,紧张的眉头一下舒展开来,忙点头谢了
那把老式的太师椅,正是出自我外祖父之手
我还记得,靠背上面的图案花纹是圆形的,中间镂空雕有一棵梅树,自然还有梅花朵朵,梅树下有一头小鹿,探头向着那些梅花,象在亲吻它们,梅花与小鹿栩栩如生,活灵活现,很有情趣,根本不像出自一个性格暴燥的人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