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追忆,是不需要言语的
小时,我经常看屠夫宰猪
屠夫将退了毛的猪挂在梯子上,他用那把尖利的尖刀插入猪的胸口,然后,刀刃顺势往下一划,猪的杂碎、血水便哗地一下从涨鼓鼓的猪肚里流挂了下来,清晨的空气里顿时便会飘起一股浓浓的血腥味
〔1〕本篇首先公布于一九二四年十仲春二十九日《语丝》周报第七期
最初打娘肚子里出来,小羊羔浑身淌水似的,站立不稳,需要柴禾在稍远处辐射烘烤,“咩咩”几声的练嗓亮嗓,尖细柔弱如游丝,让人顿生爱怜之情,而疲惫的母羊,昂头端卧,嘴里咀嚼着什么
不几天小羊羔拱着母羊肚皮吃奶,吃一口,“咩咩”两声,讨人欢喜
过上个把月,能硬硬站起来
我去放羊,常把小羊羔抱在怀里,抚摸那柔软的绒毛,令人心痒痒的,无比舒坦
小羊羔是母的,一家人十分高兴,因为它能繁殖,在贫困的乡间发羊财,“母羊育母羊,三年财旺旺”,若是公羊,只有将来长肉了,两个月后要骟阳去势
已经的故居,普遍仍旧拆建,那些泥泞的巷子,已被规整的平淡坦坦,双方的朝阳花也正开的鲜艳,来往奔驶的车辆把尘埃喧飞,它把迷离的双眸呛得潮湿,这一刻我竟不曾领会,此时的泪液,是为不复的芳华,亦或遗失的痛快?那些炊烟腾起的傍晚,仍旧没了老屋的生存;那些新雨刚过的彩虹下,仍旧没了堆玩泥巴的身影;那些青紫贯串的葡萄架下,仍旧没了外婆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