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想着的时候,便想起前些日子,父亲刚从云南老家回宜宾,又从宜宾来到绵阳,我陪他出去玩,走在一座山坡上,看见一座农家的门前有两丛高大茂密的芭蕉
一个老人,坐在芭蕉下喝茶、吃烤红苕
我闻到了芭蕉叶的清香,也闻到了清茶和红苕的清香
木匠的妻子并不与人来往,她独来独往,好像突然降临到这个陌生的地方,好像一个小孩子,看着周围的一切,却并不溶入
人们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每晚会和木匠说些什么,她像一个影子一样,抓不住
她甚至对她的美丽都毫无感觉,她不知只为木匠开放的时候,别人也有幸目睹
可是木匠是个欣赏者吗?
我突然知道:这就是我怀念那些美好东西的借口
我还知道有些东西是不能碎的
“破镜能够重圆”吗?这是我回答自己也回答这个世界的答案,是否定的
对于那些把最真最纯的东西作为支撑自己理想或者生命理念的人说,这是唯一的答案
比如,对于一个诗人的死,我曾困惑过许久,我说的这个人叫顾城
相信很多人对死持一种否定的态度
因为生命的美好,而拒绝死亡
人人皆知
但是从死本身来说,是死亡成全了那些为着最真最美的一些东西所守侯的忠贞
有着童话王国的顾城,他对女人的情爱贞洁,无疑是彻底的,以生命消亡的绝对姿态,完成了自己
因为当一个女人,成为一种信念属于他的内心世界时,当那个叫英儿的女人,把属于他的东西送给别的男人时,顾城最真最美的内心世界被毁灭了
虽然,很久以来他就有这样的预感
——我只是从顾城的角度来理解他的毁灭,这样说并不是对行为本身持支持或者拥护的态度,而仅仅是对他行为的解释
话说回来,本来的世界面目,就是一种难以用应该和不应该来衡量的
不管外在的人怎样反对,所能解释的是顾城的行为于他的“情”合理,哲人也早就说存在即合理
对此,又能反对的角度说些什么呢,想想怎么反对,都是无济于事的一种徒劳
耶稣和彼得走了很长一段山道,入夜时,到达一个女子的家门口,诉求借宿
女子审察了她们一下,回复说:“我不承诺跟漂泊汉打交道
”
《琥珀》告白语——一切的恋情都是辛酸的,而那些最优美得实物凑巧是最优美的实物
主人公们一次又一次的迷恋个中,然而她们也会说,有一件猖獗的小事,不犯得着一提的小事叫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