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日,早上听天气预报说最高气温将达31度
去市区一家大型超市购物,好不容易找到个缝隙将电瓶车锁好
往超市走的时候,看到一个苍老的乞丐,坐在大太阳底下行乞
我除下遮阳帽和披风,刚接触到一会儿炙热的阳光都感觉受不了,可是这年迈的老人,他就暴晒在这酷日下,为什么不找个背阴的地方呢?同样是人,同样的肉身,将心比心,与心何忍?我犹豫着,是不是该走近前去和他说,让他重挪个地方?看看身边川流的漠然的人群,竟亦失去了勇气,同样地走了开去,只是一步三回头,心,和老人一起受着酷日的炙烤的同时还受着良心的煎熬
第三天,密斯没有再来
桃夭,一种花朵的名字
通往三月的道路,既是宽广的,又是狭窄的
宽广和狭窄,构成了三月的悬念和困惑
宽广,是说桃夭开满村庄四个方向的所有路口,是一夜之间的事情
一夜醒来,桃汛泛滥,很快就把一个春天都淹没了
桃夭的盛开,突出了三月的主题
狭窄,是说因为一朵桃夭挡道,再四通八达的村庄,也是无路可逃,再宽广的春天,也是水泄不通
我有幸陪同占祥先生在永德采风的三天时间里,占祥先生始终是那样面带微笑
作为一个举世闻名的文艺家,占祥先生丝毫没有“大师”派头——那种高高在上的噱头,那种自以为是的作风,那种颐指气使的气势
他言语不多,更多的时候是微笑地进行着摄影;歇息的时候,大家都围坐在他身边
而他,很少主动发话,更多的是微笑着静静地聆听
我发现,微笑,已经融入到占祥先生的工作和生活里,已经浸入到占祥先生的骨子里了
占祥先生为何始终都那样面带微笑?我从他的朗诵诗《微笑》第二节中发现了答案:“我赞美微笑/因为他有迷人的魅力/我歌颂微笑/因为他有神奇的功效/它像三月的春风/能将脸上的阴云扫掉/它像明媚的阳光/能把心头的冰雪融消/它像神秘的灵丹/能使人变得年轻而美貌/它像人间的彩虹/能架起友谊亲善的金桥
”
此刻,我坐了下来,洗净的双手洁白柔软,屋里一片寂静
我用窗帘将自己与外界隔开,桔黄色的灯光如水般倾泻
我没有打开音箱,今晚不想去斯卡保罗集市,只想好好地梳理一下思绪,心头的某些东西就这样开始摇摆,一些人、事以及读过的诗文突然从脑中滑过,虽是些片断,却那样的清晰
我的心突然就沉静了许多
那些闪着光亮的字词一一涌出,如金黄色的麦地,而我就仰倒在麦子的清香中,有一种说不出的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