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道扬镳的理想,不称心的生存,十之八九
一部分的月色、一部分的丢失、一部分回身告别
少许掉色的维持,少许健忘的初心,斑驳陆离在宽大的地步里
事实上,我一直想写给你一封信,告诉你我最近吃过的东西,是什么奇怪的地方,我遇到的有趣的人
雨依然在下,像雾,笼罩山头,像烟,飘忽天宇,像纱,遮盖屋顶,像丝,密密斜织
远处,山洼里,一团白雾,似白云落地;山腰,一缕轻烟,似轻纱飘扬,雄浑巍峨的大山一改往日的威严,如释它们顶天立地的重负,似一位少女涂粉穿纱在雨雾中翩翩起舞,青葱是她的秀发,山泉是她的媚眼,农田是她的脸庞,鲜花是她的配饰,连绵是她的柔肢
雨为伴,风为乐,天为幕,地为毡,尽情展示它们的刚劲,尽情释放它们的柔情
不觉间,烟雾回升,在尽头聚集,山失去了他清晰的轮廓,分不清哪儿是山,哪儿是天,似乎整个天空迎头压下,瞬间山又恢复了她的威武,因为它依然要撑起头顶的浓雾和天空
提防的流过铁路,已比拟逼近天然
一座小山尽收眼底,山头是一朵朵乌云
一股雄风滑进我的身材,感触一丝丝凉快抚摸着肤体的称心;像一段绸缎绕过我的脖颈子,抬昂首,月球在乌云上头滑驰;定神提防,是一朵一朵乌云在一个半圆月底下飘移
天很辉煌,我还能看到乌云上头的宏大的天蓝
然而我却不得不与一棵老槐树,一棵该发芽时不能发芽,该开花时不能开花的老槐树相守整整一个春天的时候,我感到我的目光呆滞而颓废
我仿佛预感到点缀我2004春天风景的将是这棵风烛残年的老树,2004年春天的记忆将像病房的四壁一样苍白
这难道是我全部的宿命么?我突然强烈地企盼老槐树有朝一日焕发出新的生命力来,为这个白色的春天增添一抹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