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来没有问过母亲这个问题
但我知道,母亲怀念着她的麦子们,每年,她坐在这座城市的中央,却和周围的麦地声气相通
她知道它们什么时候萌生、长叶、拔节、孕穗、抽穗、开花、结实,她知道在哪一个清晨要为它们浇第几次水,她知道它们会在什么时候会排成浪释放出结结实实的香气占据田野
断电后的一切似乎比过去更没了章法,我木然无错,离开自己的居所,去找一个朋友那,上了他的电脑,打开QQ,发现一直几天没有音讯的她在
话题一上来就是生死,没有具体情节,只有只言片语,就象我常常会胡说一些不是真正想说的东西一样,在她的词语里我发现自杀这个词时
除了感觉上的一种遥远外,觉得这个词离我的心态还远,我从来不相信自己真的会这么干一样,我也不相信别人也会这么做
在许多时候,心情和行动往往是两回事
问她失踪这几日的一些事,说得并不完全,只言片语,我欲问又止
综合所有得到的信息:在回到家的第二日,她自杀,先是用刀子割腕,无法承受疼痛,放弃,而后服用安眠药,被送往医院抢救
她最后的结论:对于有些人来说救活了是好事,但对于我来不是一件好事
好与坏,我有自己的标准正如她有自己的一样,我没有说服她改变这个想法
一个人的感受不是靠说服能改变的,不由我不信
记得,经常在心中默念着“打酱油,打酱油,一瓶酱油一毛五,一瓶酱油一毛五”,可是当一只脚刚跨进小卖部时,却往往记不请妈妈是让我打酱油还是打醋,该交一毛五还是两角
急得满头大汗,赶紧折回家再问一遍
就是没想起闻一闻瓶盖子是酱油味还是醋味,更不知道问一问店家一瓶酱油要多少钱
妈妈往往哭笑不得
9、这不是有我呢吗,哪都有你呀,你是银行,你爸是李刚,我就觉得我挺失败的,让自己媳妇儿让钱着急,挺不爷们儿的
——《裸婚时代》
中秋节后是地瓜收获的季节,刨出的地瓜一部分切成片晒干,储藏起来作为一年的主食;一部分放进地窖里,以便一年都能吃到新鲜的地瓜,同时也作为明年养地瓜芽子的种子
这时候,母亲用地瓜变着法儿给我们作出多种饭食,煮一锅,一掀开锅盖,我便迫不及待地抓起一块,烫的扔起来再用手接着,小狗儿讨好地跟在身后,找个树荫坐下,我吃瓤,将皮儿高高抛起,狗儿跳起来用嘴叼住,高兴地只摇尾巴;吃完了地瓜,锅底是厚厚的一层糖稀,用棒儿蘸了,如同吃棒棒糖一般;煮熟了切成片晒干,嚼在嘴里,又甜又筋硬,与牛皮糖不相上下;切成条儿,像炒土豆丝一样炒菜,就着地瓜吃地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