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年里,我到处流浪,有家不许回,成天东躲新疆,惊惶失措,过的是人不人鬼不鬼的生存
蓄意本人变革出来后,大公无私地与家人一道生存,填补这11年来对家人的不足”
投案后,谭某任如释重担
7、痛快要有凄怆奉陪,雨过该当就有天晴
即使雨后仍旧雨,即使哀伤之后仍旧哀伤.请让咱们平静面临之
同实没相十能,同没当相求,要声流湿,火这叫着把燥,云得里的龙,风得里的虎,各得里的其类也
来到山腰,这些云雾也缠到山腰
却变了另一形态,下起了雨,雨珠子一样触到了绿,就溶化成了绿的形状,沿着草叶淋成了草,沿着树叶摊成了树,沿着屋顶上的瓦片湿成了瓦
整个干净的山坡被雨水洗得更加整洁,静穆,像是一种神圣的濯洗,洗出了包含在大自然内部所特有的那种佛性
接着,这帧巨大的绿毯子仿佛清醒了过来,每一种植物都朝圣一样朝着空气中的蓝生长,朝着空无一物的天空生长
/> 谁会歌唱 我不会记录生活,准确地说,我像一个被生活书写过后,遗忘在某个模糊不明角落的影子
在不停地遗忘当中,我总能听到一些人在唱歌
甚至让我产生歌舞升平的错觉
但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轻手轻脚了,像是有意打算被这个世界遗忘
绕过夏天暴烈的阳光,或者那些劳顿的人群,我打算用自己所能够从日常生活取得补助生存的物资,建立一个属于我的逃遁空间
这个想法持续了很多年
现在依然
在郊外?在城市?还是在人们一直怀念的荒野和田园?这是许多人都会无声问到的
但是,这么多年我没听到过准确地答案
因此,我也没有
我一直以为自己在几乎变化不大的地理空间里,进行着永远的精神流浪
这并不防碍我的寻找
我想象过自己会唱歌
在早年
在一直沿着记忆回去的路上
我想不起来,究竟是哪一天,变得不再从嘴里发出歌唱的声音,也就是说我不会唱歌了
长久地做一名听众,在很多被动的情况下,并且一直这么被动着,有着被强奸的恶意填充心间,并被自己占有,消融
方式就像努力地吞下一只苍蝇,只有这样,我才可以获得继续活下去的机会
原谅我用了这个污秽的词语,除了它我无法表达
在过去的长久教育里,我曾获得过一个句几乎影响了半生的话:态度决定一切
打我小学时,老师就用无数个惩罚的经验对我进行了有效的潜移默化
比如说:一个孩子打得我头破血出,老师并不会因为我身材弱小认为我没有责任,更不会因为我对没有错误的坚持得到丝毫的同情
一个巴掌拍不响
这个比喻有着惊人欺骗性
好孩子不需要总是坚持真理,他只要放弃对抗,并在对抗中表现出藏于内心的蔑视态度
这是个有效的沉默,再或者根本当什么事都没发生,那样麻木
一切好的荣誉随之降临到他的头上
他是个会唱歌的孩子,我一直那么认为
的确是这样,一些出名了的好孩子在我的记忆里,永远留着他们脸上僵硬的笑容
这样的笑容逐渐被别人习惯,同时也被自己习惯
我是一个早已失去背景的孩子,没有唱歌的能力
我相信,我根本就没生成过这样的天赋
假如让我代替父母说话,他们会告诉我:我们没有保护你的能力,虽然我给了你身体,这丝毫没有办法
但我还是庆幸,我没有受到来自任何方面的庇护
因为,我比许多人有幸感受到肩膀上的重量
我对重量的敏感能力超过了对所有的外界事物
这也许是我完全没有歌唱能力的重要原因
就像我知道,作为父亲我会告诉孩子:你没有错,你不需要表现出别人需要的态度
我能教育你的就是靠你自己
当阳光从一方降落,我没有觉得身边会永远黑暗下去
我只是用自己的眼睛习惯这个变化的空间
眼睛是我的路标和武器
或者我需要用它来正当防卫
当我获得喘息的机会,慢慢地等待着一次次光明照彻
哪怕它们那么短暂,我都会获得一个属于自己的机遇
我可以想道:在我们忘却许多对方是友好合作时,我可以成为自己的朋友
也许还有很多和我一样的人也在这样迫不得已地想着
那些人,或者是我素昧平生的支持者
如果我早已失去了歌唱的声音,如果我们能够在拥有面对植物和旷野时,有一种简单、纯粹的心情
我知道谁会在我心里成为真正的英雄
那时,我也会明白,谁真的会唱歌
2005年10月12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