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来了
据说,很多人为梁祝的爱情故事所动容,而我却为多年前的一只黑黄二色的蝴蝶而伤感
那是我打算送给初恋女友的一只蝴蝶,可我没有想到,面对欣喜的她,当我把这只在十公里以外的地方捕到的蝴蝶从香烟盒里拿出时,这只小生灵已经死了……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杀死过一只蝴蝶,尽管我曾谋杀过一只猫
等到6月17日,天公却不作美,早晨便有零星小雨,8点之后逐渐呈凌厉之势,我按照施洋斑竹的嘱咐,打开了手机,在8点45分收到他们已经上路的消息
想着跟朋友们的空间距离越来越近,我便安排好手中的活儿,做好去见面的准备,但是外面的雨越下越大,用倾盆来形容绝非夸张,势头呼吸般的时紧时慢
我越发的惦记他们,在这样恶劣天气,骑远程自行车绝非一句勇气可佳,就能表扬完毕
禁不住又给施洋发短信,了解活动最新进展情况,得知他们依然在路上,只是让雨误了行程
第一次干涸我无法亲见,只是从母亲的嘴里得知
那时的母亲还没有出嫁,娘家就在湖边,是个世代仰仗卧龙湖生活的小村
除去种地,一旦有了闲暇,人们就向湖中捞取大大小小的鱼虾,来丰富那个时代并不丰盛的餐桌,还能在鸟儿生蛋的季节,拣回大大小小的鸟蛋煮了吃,蒸了吃,让日子有些滋味;秋天便划上小船,或者干脆跳进没过腰胸的湖水,去割芦苇和蒲草
芦苇晒干后可以直接卖掉,换些零钱补贴家用
想盖房子的就用芦苇编笆,厚厚地铺在房顶,上面再抹上泥巴,使其遮风挡雨
在这样的窝里睡觉,夏天能隔热,冬天可保暖,心理就觉有了依靠,即使做着的梦也是塌实的,美好的
蒲草则大车小辆地拉回家,晒干后码成垛,大垛连着小垛,一家接着一家……
一个月以后的一个星期六的傍晚,我像往常一样走二十多里山路回家
当我刚刚爬上进村的山岭时,就看见一个人正挑着柴担步履蹒跚地下坡
也许是担子太重,也许是山路太陡,那人脚下一颤,竟连人带柴一起滚下了山坡
我不顾一切地跑了过去,把那人扶了起来,想不到她竟是我的妈妈
妈妈昏过去了,脸上划出了好几个血口子,脸色像窗户纸一样苍白
我心痛地背起妈妈朝家走去,一路上,我心里真是好酸好酸,滴滴答答的泪水洒在了崎岖的山路上,我不敢想象,如果我们再读下去,妈妈会是什么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