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市蜃楼不过是阳光不经意间,留在红尘的一个错误,但正是这份错觉,营造了一种旷世独绝的美,流连荡漾在心间,震撼摄魄在人间,弥久难散
父亲离开我们已经有整整八个年头了,在这八年漫长的时光中,我无时无刻不在怀念着他,那个在我的一生中跟我有三十年父子关系的人
然而,八年来,由于工作的原因,或者只是一些鸡毛蒜皮般微不足道的原因,我竟然没有提笔写下一个怀念他的文字,也没有经常去看他,给他的坟头添一把土,在很多寂静的深夜,我常常感到愧对父亲的在天之灵
在他走后的第八个清明节的夜晚,当我再次想起他的时候,我决定把我对他的思念写下来,不是用笔,而是用他在世时想给我买而一直未能购买的电脑,我只想给他一个惊喜和安慰
仿佛雨乱黄昏,野花沙沙地逶迤在无边的原野,似有队列吟歌行进,乡土深处扑鼻的芬芳透明纯粹得如同这霞光的色觉
杳冥的天边泛起淡淡血红,盘旋的鸟儿没有留下任何一道弯曲的影痕,它的踪迹进入沉默之时,跌宕跃动的笑声清湛澄净,好象乘着青春的翅膀越过砖灰色的围墙不期而至
环绕实际总有探求,那是盛开必有的状况,盘绕生存恒生优美,那是全力必经的坚忍
一九九○年头秋,我有个亲属到爱荷华去(他在爱荷华东军政大学学念书),我和老头子请他带两件礼品给聂华苓,一个仿楚器云纹朱红漆盒,一件彩色扎花印花的纯棉料子
她特殊爱好,对安格尔说:"这真是汪曾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