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意时,想起那张历时愈久愈模糊,滤光镜般磨去了粉刺、疤痢,和讨厌的葱蒜口气的脸
温柔地想起:哦,我爱过
是的,我爱过
现在,我还爱着他
11、一见如故,生万千欢喜心
遥想公瑾昔日,小乔初嫁了,英姿英发
蒲扇纶巾,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
祖国神游,重情应笑我,早生宣发
尘世如梦,一樽还酹江月
好多年前,他的画就挂满了他的厨房兼卧室
让我看,那些画十有八九不像是用手画出来的,它们纷纷地一团朦胧地现代在那儿,光怪陆离,让我不知如何去喜欢
只有两幅画通俗易懂
一幅是自画像,有点夸张地美化了他的侧面;另一幅是他的妻子吕惠兰的肖像,端庄文雅的应生夫人含着微微的笑坐在那儿
这两幅画是谁也不敢去讨要的,另外的画是谁也不想要的,但却是张应生最喜欢的
但倘是,要逗留呢,要交谈呢,要成为我这样,从来不喜交友之人的日日惦念的——朋友呢?那可能,所以我想,那可能是前生我什么事情都顾不上做,只是每时每刻、每分每秒,都在张望,张望遥远的天际的那一边,朝霞染红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