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陪你到长大的那一天,也即是我老去的那一天
———题记
寰球真的很小
小到让你无暇去推敲
那天,我们庄上的一群孩子正在生产队牛房的南山墙边挤油炒干饭(冬天里的一种游戏,几个孩子分两组,贴着墙面从左右往中间挤,挤着挤着靠近中间位置的一个孩子就会被挤出来,被挤出队伍的孩子又跑到队尾接着挤,以此来对抗寒冷,也给无聊的冬天找点乐子),就听得前庄我外婆家那边狗声鼎沸,吵得要命,接着就看到这边庄子上的狗也一边嚷着一边往那边冲,就知道一定出了什么事,赶紧也跟着后面增援的狗部队一道一窝蜂地跑过去凑热闹——正愁闲得慌没热闹可看,这热闹可就来了
那时候,我上小学二三年级吧
老师刚刚教会我们“上学歌”
“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小鸟说,早早早,你为什么背上小书包……”每天,我哼着这支歌,像一只叽叽喳喳的快乐的百灵鸟一样,从家里飞出来,再踩着同样轻快的韵律飞进学校的大门
其实,古代“小说家”是下九流人物
写那“话本”的文人,读过书,懂点儿历史,以闯荡江湖的社会知识和素材谋生,不但不敢争“版权”,还怕人知道,大都用别号署名,例如漱六山房、兰陵笑笑生等
在当时人们的眼中,写诗词歌赋是“文人雅士”,写小说是“无聊文人”,是“误人子弟”,例如明代李昌祺,写了传奇小说《剪灯余话》,不但生前受到嘲笑,死后还为此被取消进入乡贤祠的资格
明代人田汝成在《西湖游览志余》中说:罗贯中因为编《水浒传》,“其子孙三代皆哑”,以此证明这是“天报应”
与他们相比,我觉得现在的写作环境正常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