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喂蚕,摘桑果子为自己,双手被桑果的汁液染成紫红色,双唇和舌头也被染成紫红色,一张嘴象似一个深不可测的紫色陷阱
玩累了回到二姐家,二姐就把一扇大簸箕放在地上当床铺,让我睡在竹编的簸箕里,我便在这飘着青竹味的地铺上入梦了
事隔二十多年的一个夜晚,天下着迷朦的雨丝,可天却是透亮的,月芽还在天边放射着光亮,我在这月光朦胧雨朦胧的夜色中,怀想遥远而永不复回的童年和藏在弥漫着竹子清香的簸箕中的梦幻
想象着在淡淡的绿色地毯上,铺着一张洁白的地铺,头上有白色的纱缦在夏夜的微风中飘动,我裸露着一个女人的欲望,像儿时暴露一个小女孩想吃紫黑色桑果一样的欲望,躺在白色的地铺上,我怀想一双有力可靠的手臂,象一湾宁静的港湾,枕着我在雨中漂泊的梦
怀想地铺,让纯情从安全的地段萌芽,接纳一种久盼的给予;怀想地铺,让我从深夜开始,绽放一朵红色的花蓓;怀想地铺,怀想恬淡温情的忧伤,怀想寒冷的两个人在一起就会拥有一个微温世界的亲切和感动;怀想地铺,怀想白玉兰的芬芳弥漫我欲望的流淌
6、脸上的快乐,别人看得到,心里的痛又有谁能感觉到
七楼上的生活除了自己在家“自娱自乐”以外,还有与另三家邻居的交往
说是交往,其实与是上下楼碰到打打招呼而已
我是一个比较糊涂的女人,总是把三家人搞混
三家都是同样住着岁数差不多的老俩口和小俩口,都有一个不到半岁的婴儿
我除了能分清那三个高矮胖瘦不一样的小媳妇以外,总是搞不清楚她们的老公分别是谁,好在打招呼时一般都点点头而已,不用指名道姓地喊出来,否则要闹笑话了
而对于这三个家庭里的小孩子,我则不止一次地尴尬过,有时在楼下碰到人家抱着孩子散步,便要极喜欢地上前逗弄孩子一番,走开之后便喜滋滋地对老公说现在的小孩子真是一天一个样,今天就比昨天胖了一圈
有时老公就会哭笑不得地对我说你什么眼神啊,你昨天看到的是27号那家的小孩子,这是25号那家的,接着他又会郑重警告道:似你这般糊涂的在出门时一定记得带电话,说不定哪天就走丢了,我好去找你
张永乾留给我的印象很奇怪
他朴实的样子不像一个画家
这种印象导致了我的浓重的好奇心
在采访他之前我们已经见过一次面
当时他与小他四岁的妻子来到我原来所在的报社里,我可以清晰地记得那个下午的一个原因是他当时行色匆匆,我有意无意间说可能将来要“采访”他,大概被他当作了一句玩笑话
而今不到两个月光景,终于被我逮着了一个机会
电话接通前,我在想,这个年仅28岁,却已经开过两次画展的青年画家,到底会讲出一个什么样的故事? 而当天下午我在宽荧幕从两点半等了二十分钟后仍然没有他的消息,这才觉得事情变得怪异起来
是这样一次有些奇特的开场,所以我下楼见他仍旧行色匆匆地走过来时就仿佛一件事情有了结果
他说已经来了半个小时,却把昨天记好的电话号码弄丢了
他开着车时神色疲惫,我甚至感觉到自己心中的歉意了
他又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上午在家里打药被熏着了,身体有些不舒服
” 他的家在西山
好在他有自己的面包车,出门还算方便些
我问是多少钱买的
他详细地告诉我价码,一共是四万左右的样子
他的妻子也和他一起来了,在附近看她的一位同学
接上她的妻子和另一个女孩子,我们赶往西山他的家时大概在三点半到四点之间
这是一所租住的房子
在一层
有50多平米
家里的陈设还算简单 ,跟我所想的略有不同
穿过客厅,进了他的画室,他把自己开画展的资料和一些作品、影集什么的一古脑地抱来了
一边搭腔,他一边张罗着弄了水果上来
后来开始采访时他的精神并不算好
他说觉得像是感冒了,“浑身虚软无力
”我想这次来得真是不巧
然后我们聊天时他就拿手支撑着爬在桌边,我愈发地不安起来,劝他休息一阵子再说
他笑笑,“她们在里面画画呢!我这样歇歇就好
” 我们就家常里短地谈起他的故事
他还是一个劲地表示歉意
“我今天发挥得不好
”然而我却看到了他的生活
它的细微的局部都毫发毕现地呈现在我的面前
它是非常真实的
我说这正是我想要的
这天仍旧和陈实去了他的出租汽车屋
由于母亲让我对他布置领会,咱们不妨积累他一笔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