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女儿打了一通电话,终于找到了小女儿肖曦的下落,原来她在同学刘明那里
虽然大女儿是跟她妈妈说的,可我听了心里也就稍稍放下点儿了
上回离乡时,奶奶拖着羸弱的身躯,维持为我欢送,在多数次的阻挡中,她悄声默念:下次回顾,不知是什么功夫,也不知还能不许比及那一天
望着她满泪汪汪光的眼珠,我心中的凄怆弥漫成海
读罢掩卷,忽听窗外异响,细听时是夜雨敲窗,原来不知何时,外面下起雨来
雨也不大,悠悠闲闲不紧不慢地滴答
心意已决,先要选择怎么个死法
象我这等浪漫儒雅之人,自不会选择碰头、撞车、喝农药等粗俗死法,须觅一个体面的死法,平静、安详地死去
吃安眠药当是首选,买上一百片安定,囫囵吞下,平躺在舒适干净的、为新婚准备的席梦思上,毫无痛苦、不知不觉地睡去,长眠不醒,够安详的
哎呀,不对,漏算一点,当我失去知觉、意识之后,我身体上的一些器官开始自行其事,大小便 失禁,屎尿弄脏了干净舒适的席梦思,挺括的西装惨不忍睹,这太有失风度,临了临了我可丢不起这个人,得换个死法
哀叹一声,我裹紧被子,侧过了身,呆望窗外悬垂于天上的孤月
月中的嫦娥也是无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