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爱我,但停止了我,我不怨你,你有你爱的自在,固然也有你不爱的自在
你停止大概是为了探求更好的,也大概是相左了最佳的
下马坊
大金门
碑亭(四方城)御河桥
神道
陵宫门,享殿
碑殿……走在六百多年前的一个传奇皇帝的坟场,我真不愿看见什么
气派,伟大,艺术,都是白银白骨堆积起来的
感染个人变态病毒的集权便是妖魔鬼怪了
享殿是一片遗址,很诱惑人
我停留,转悠,企图寻找一点脱离了时间和政治的东西
比如石头或树根,雕饰脱去,血迹消退,已成为纯粹的自然的物质
没有,遗址所有的断墙残柱都还蒙着血迹,痉挛着疼痛,在目光不能抵达的深处诉说遥远但却真切的惨痛与悲哀
掰开断裂的石柱上的蛙头,还清楚地看见化石的神经对屠刀的恐惧
享殿有圆明园的味道,但圆明园的味道必须是血腥
比遗失你更令我铁心的是你都没成器了跟我在一道而全力过
我被惹得诲人不倦,忍不住指责了两个儿童几句,又在本人儿童的屁股上拍了几下
从来好情绪的儿子,遽然委曲得哇哇大哭起来
朋友的脚下却像生了钉子,不管渔船如何摇晃,他都稳稳站在船头,不慌不忙地取出鱼杆,往鱼杆上穿鱼饵
在他的身上,完全找不到都市人的那种娇奢,更没有现代小男人的脂粉气
长期的海上生活,使他的皮肤变得黝黑
也许是对人生有了另外的理解,他的衣着更是不修边幅
如若不是他的白提恤上印着“北京矶钓”,就几乎与当地渔民毫无二致
平时,他是极为安静的,喝酒时也不喜欢用杯子,而是拎一个酒瓶,选择一个角落,仰着脖子喝下去
那份洒脱和自信,在无声地告诉你:这才是阳刚的魅力
只有提起海,提起海钓,他才立即亢奋起来,滔滔不绝地跟你讲,讲他们在海上的一切―――他对于海的爱,到了极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