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故土北属寺,是一个有些偏僻的村子,我在何处长大
一大早,我便带他去打吊瓶,我静静陪着他,安安静静守着他,透过玻璃,看病房外面有很好的阳光,我似乎听到了春天的脚步,看液体一点一点注射进他的身体,我心中的湿润一点点蔓延
等他的疼痛缓解了以后,他要我给他讲故事,我给他讲三毛,讲丛飞,讲他小时候的点点滴滴,他躺在那儿,心安理得享受我的温存,忽然他说:“妈妈,你听外面的音乐
”他跟着哼起来,我一句也没听清楚
他说:“妈妈,是《劈山救母》里的歌曲,娘是我的全部,我是娘的全部,娘痛苦我就不幸福……”我知道孩子想说什么,我背过孩子,泪水奔涌而出,有时我宁愿孩子对感情粗糙些、简单些、迟钝些,不要太懂……
我在拙作《花溪河边的落日时分》中,详细描写过我在河边的生活
我总是期待着她可以回过头来和我说说话,但这是不太可能的,我这个荷尔蒙的奴隶,身体偏瘦又生了满脸的青春痘
镜子中我都不敢直视自己,怎敢对她有如此奢望
醉了的,还有总是很寂寞的我的心,我知道我一定还会再作秦淮游,一定会有新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