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过多久,乙郁郁而死
临终前,乙立下遗嘱,让人在自己的坟头立块碑,写上“头枕枕头头”五个大字
眼前一片黑暗,黑的伸手不见五指
用手摸摸,眼睛被很厚的纱布缠着,我终于不可遏止的发出了歇斯底里的怒吼“为什么?为什么我看不见?”翰很快跑了过来,紧紧抓着我的手,声音里惊喜惊慌各半:“小萌,你可醒了?别哭,哭了眼睛就看不见了,你会见到光明的,会的,相信我!你暂时看不到,是因为你的眼睛受了点刺激,需要恢复,你知道的,恢复需要时间
”我拚命挣脱翰的手,狠劲撕扯眼睛上的绷带,翰急了,扑在我身上,他强壮的五尺身躯压住我,把我的手和胳膊死死压在他的胳膊下,哭着求我:小萌,别这样,是我害了你,我对不起你啊!我还你眼睛,你不可以这样
翰的哭声平静了怒不可泄的我
不久,我就沉沉的睡去了
“蓝心蓝心走了啦”我听到前方伙伴叫我才不甘心睁开眼,创造流口水了
额……并且我还依附在左右人的肩膀上,我的口水
我不好道理的扭过甚登时懵了
果然是谁人男孩
趁阳光绚烂,出去走走,大概会不期而遇相伴终身的人,又大概会重逢回身即天边的路人;趁和风不燥,去去婺源,大概只为那一片油菜地,又大概由于本质的一份憧憬
那天的晚自习,我冲动地给她写信,写一些不敢说出来的话,称谓很自然地写上“琴姐”――记得《第二次握手》上苏冠兰就是叫琼姐的,感觉不错
快下自习的时候,我转过身,给她桌子上留下一个纸条:我在后面小路等你!然后我就走了
那条小路晚上很阴森,学校后面的山的名字就叫“万人坟”,传闻是解放前土匪肆虐杀掉的很多镇子上的人都葬在山上,她来的时候,战战兢兢的样子让我很感动
她问什么事情的时候,我突然嗓子哑得说不出话来
更没有给她信的勇气
沉默中我一直沿小路送她到她家门口,才用微抖的手给她信,甚至不敢看她一眼
她说让我先拿着,她等父母睡了就偷偷出来和我一起看
那是我一生最长的一次等待,主要是盼她,加上一个人的恐惧,也许不过是一个小时
她出来时候带着手电筒,我们上山在树林里找了一个她喜欢的地方坐得很近,就开始看信,手电筒下她很认真的看着信,我却想抱着她,但打量半天就取消了这个念头,她比我大一些,也比我胖一些――那时我很瘦小
看完后她要求我一定要亲口叫她一下,我说只能以悄悄话叫,她允许了,于是我顺手搂住她歪过来的脑袋,嘴却跑错了地方――那是预谋好的,万一她不高兴了可以抱怨天太黑――结果她并没有不愿意的表现,还配合出一个很长的吻
然后都说些语无伦次的话,直到天快亮的时候,她才急急回家充人数去了